就算不给自己,给谁也没想到是给谢揽。 “您为何对他那么好?上次您用我的名义送地契……”那栋宅子齐瞻文问他要了好几回都没成功,“我当您是替我道歉,如今想收他入军府又是什么原因?” 齐封目光一冷,原本准备训斥他管得太多,但忽又觉着有几分对不住他,说道:“你不要多心,我只是看谢千户是位人才,想招揽他罢了。” 说完往宫门走去。 齐瞻文望着他疾行的背影,更觉得其中有问题。 他父亲竟然不让他“多心”,还好言好语的解释,太阳简直打西边出来了。 …… 谢揽是走回家的,到家时天都已经亮了,冬至休沐,他不用去衙门。 而冯嘉幼说到做到,晚上少看卷宗,故而睡觉时间从子时提前许多,起来的也早。 谢揽进屋时,她正对镜梳头,扭头一看他,眉头立刻紧紧皱起来:“你就穿的这样单薄?” “偶尔需要锻炼身体,适应一下恶劣的环境,不过真挺冷的。”时间久了,谢揽也冻的瑟瑟发抖,先去喝杯热水暖一暖,才捧着茶杯抱怨,“我发现朝廷也太歧视我们武官了,凭什么文官从六品就能去参加朝会,武官必须从四品?” 冯嘉幼笑道:“五年前但凡在京的官员都要去上朝,小皇帝登基之后才改的。怎么,你想去上朝?” “我就是不太服气。”谢揽哪里想要去上朝,大理寺里坐着开个例会他都会打瞌睡。 上朝一站一两个时辰,听一众人争来吵去的,想想都受不了,“他们寒窗苦读,我们勤修苦练,却莫名低贱一头,真令人窝火。” 谢揽走过去她身边,半坐在她梳妆台上,抱着手臂低头看她梳发。 其实他挺想帮她梳头的,也提过要求,但冯嘉幼不答应,害怕他会扯掉她的头发。 冯嘉幼抬头看他在发呆:“你在想什么?” “想起来我从二叔口中听到一个消息。”谢揽和她说,“南疆的监国,韩沉的舅舅,并不打算派人来和咱们大魏谈判,他准备立一位新王,是韩沉的堂弟。” 冯嘉幼啧啧:“不知道是缓兵之计,还是真心实意。” 谢揽道:“二叔说最近各方讨论的大致结果,是不管怎么样,先把韩沉押送到边境去,交给镇国公。探一探南疆监国的意图,若他真打算另立新王,就将韩沉放回去,看他们内斗。若只是缓兵之计,便和那位监国谈谈条件,给咱们大魏服个软,让几座山头出来。” 冯嘉幼惊讶:“谁押送?不会是你吧?” 谢揽怀疑这任务他应该是躲不掉了,毕竟设局抓人是他岳父,提刀抓人是他自己。 有他的份,就得带着冯嘉幼。 所以二叔才担心冯嘉幼的安全问题,当机立断答应了徐宗献的结盟。 “目前还没讨论出结果,二叔说即使有我,也是个辅助,朝廷一定会派个有身份的大监军去的,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我知道了。”有冯孝安在京中筹谋,冯嘉幼不会思考太多。 真离了冯孝安出门办事儿,她再动脑子不迟,于是继续美美的梳头发。 谢揽的视线随着梳子下滑,瞧见她锁骨下方的一块儿红印,像一颗小火种似的,瞬间撩的他浑身发烫。 见冯嘉幼又想抬头,他反应极快,立刻将视线转去她首饰盒里,捡了个簪子出来玩儿。 又在心里骂自己有病吧,躲什么。 谢揽把簪子扔回去,正想说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去衙门,拉着冯嘉幼再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冯嘉幼先指着外间:“你回来之前,你要的软剑送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