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架子上,你看看行不行,七千两买来的。” 不说价钱他也会问,索性先告诉他。 “多少钱?”谢揽怀疑自己听错了,“七千两??” “是啊,出自名家之手。” “你肯定是被人骗了。”谢揽既心痛又后悔,他就不该让她去买剑,都怪自己非得留着最后一丝尊严,不好意思伸手问她要钱亲自去买。 谢揽快步走到外间,在架子底部找到一个木盒子,掀开一看:“怎么是苗刀?” 冯嘉幼往外探头:“不是那个,软剑是盘起来的,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谢揽已经被手里的苗刀给吸引了目光:“这刀你哪儿来的?竟然比我的刀还好。” “可能是你爹送的。”冯嘉幼那晚正研究着,她母亲刚好回府,刀被珊瑚收了起来,最近事儿太多,她快要忘了,“留名是谢阿翁,阿翁有爹爹的意思。” “我爹?”谢揽心中一个咯噔,难道爹想让他把谢家的家传苗刀还回去,不好意思说,先送把更好的? 越想越是,他正想难过,突地在刀身与刀鞘链接的地方,看到一个刻出来的“齐”字。 谢揽的瞳孔紧紧一缩:“好得很!又是那个杀千刀的齐瞻文!” 冯嘉幼愣了愣,放下梳子赶紧从内室出来:“齐瞻文送的?” 谢揽指着刀上的字:“你看。” 冯嘉幼看花了眼,才瞅见一个比蚂蚁还小的字,像是用针尖刻出来的:“这真的是齐字?” “这么大的齐字,我哪里会认错?”谢揽气的直咬牙,“上次齐瞻文送金屋道歉,我说他羞辱我,你说不是,这回你该怎么解释?” 自称谢阿翁,送把比他家传苗刀更好的刀:“你敢说他不是在骂我是他儿子?” 冯嘉幼还在仔细辨认那个小字是不是“齐”字,一时真想不通原因。 “欠收拾的狗东西!”谢揽抢过刀就走,气势汹汹,“我这就去宫门口等他,今天不把他打成孙子,我跟他姓!” 冯嘉幼许久不曾见过谢揽大发雷霆,好半天才缓过来神,快步上前拉住他:“你去宫门口,是打算让所有人看你笑话?你二叔回京城来第一次上朝,你打算给他难堪呀?” 谢揽的理智被拉回来点儿:“那我去大都督府等他!” “齐封……” “齐封一起回来正好,我当着他的面把他儿子打一顿,看他还要不要死缠着我进军府。” 冯嘉幼知道他这是新仇加旧恨,不出口气不行,只能叮嘱他:“那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放心,我知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们父子俩打交道了。” 谢揽前脚走,冯嘉幼在屋里坐了会儿,冥思苦想了半天,也赶紧出了门。 …… 冯孝安早上出门,是乘坐的李似修的马车。 朝会过后,他被喊去文渊阁说了会儿话,出来时看到云飞在门口等他。 冯孝安上了马车,却见冯嘉幼面色凝重的在里面坐着,稍稍一愣:“小山出了什么事儿?” 等马车跑起来,冯嘉幼才问:“齐封为什么会认为他是谢揽的爹?” 她观察冯孝安,见他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心脏猛地一揪:“难道是真的?” “你不要误会,我也是听小山说起来,猜到了齐封的想法,和你一样费解。”冯孝安连忙解释,“我当年又不认识齐封,和陆御史也只是同窗和同科,更没见过他夫人,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冯嘉幼如堕冰窖:“难道……” 她说不下去,绞着手指,这样寒冷的天气,额头几乎有冷汗渗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