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冯嘉幼在房间内坐立不安。 将房门打开一条缝,方便听见外面的动静。 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连忙起身去开门。 谢揽步履匆匆,刚走到门口,房门便被冯嘉幼从内猛地拉开,将他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房间内有什么毒蛇猛兽,赶紧搂住她,藏在自己身后。 “没事儿。”冯嘉幼从背后抱住他,“我就是害怕,你回来就好了。” 自从谢揽离开她去抓刺客,她就开始害怕。 尽管她很清楚裴砚昭也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她,也依然压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之心。 这才发现,谢揽给她的安全感,早已无人可以取代。 谢揽刚才已经问过,他离开之后冯嘉幼并没有遭受攻击,以为她是为自己担心:“你就不要瞎操心我了,现如今我‘谢千户’的名号,已经和我‘少寨主’的名号差不多响亮,越是聪明人,越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他摸摸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冷。 尽管喜欢被她主动抱着,也要先打断,带她进屋里去。 冯嘉幼也不解释,等关上门之后,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抓到刺客?” “抓是抓到了,却是从衡王手底下抓到的,而且那刺客一口咬定是衡王派他去杀曹崧,目的是要逼迫镇国公造反……”谢揽见她一说正事儿,就知道别想继续温存了,一边去倒水喝,一边讲了讲山顶上发生的事情。 冯嘉幼并不是很意外:“原来是衡王。” 谢揽喝水润喉,打架他不嫌辛苦,说话多了就很容易喉咙痛:“我将刺客和衡王带了回来,都交给了镇国公。” 冯嘉幼道:“那刺客应该活不了了。” …… 滇南都司的议事厅内,正如冯嘉幼猜测的那样,刺客被隋敬棠给毒死了。 衡王放下了斗篷帽子,摘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了自己的满面愁容:“杀他意义不大,谢千户那里不好交代。” 隋敬棠脸色凝沉:“王爷摆个替身在府上,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南疆监国,还将势力渗透去了南疆王宫,竟一句也不曾对我透露过,藏得很深啊。” 衡王拱手致歉:“起初我对您并不能完全信任,尔后是怕节外生枝……”他沉默片刻,“您瞧,即使我再怎样小心谨慎,仍旧被监国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设了个局引我现身,若不是谢千户追上山来,我可能已经被他们抓了。” 隋敬棠:“此番算是两败俱伤,为了让你暴露,他也暴露了在我手底下的众多细作。” 衡王叹气:“可惜现在曹崧死了,也没能抓住南疆监国,咱们的处境……” “爷爷!” 隋瑛在议事厅外大喊。 隋敬棠正想撵她走,衡王却道:“阿瑛知道的不少,甚至和十二监的暗监往来密切……” 隋敬棠目光一冷:“让她进来。” 护卫放行,隋瑛大步走进来,瞧见衡王也在,立刻对他横眉以对:“果然是你在搞鬼!” 隋敬棠喝道:“阿瑛,不得对王爷无礼!” 隋瑛忍耐许久,恼火道:“爷爷,您到底受了这阴险小人什么胁迫?!” “受胁迫的人是我才对。”衡王为自己辩解,“我原本并无造反的心思,是被傅珉一干新文臣逼迫,你爷爷也在不停的游说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