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估计要到中午才出来。”娄保国预测。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俩人放纵起来不顾他人死活的程度。 虞度秋在房间里待了三天都没出来。 期间的饮食和日用品统统让人送进去,每天也让人进去简单打扫,但自己就是不出来,整日与柏朝腻歪在一起。 三天下来,周毅和娄保国跟打扫房间的王阿姨都混熟了,悄悄打听里头的景象。 王阿姨也是个爱唠八卦的,描述得绘声绘色,什么地板上都是水渍啦,大床移动了几寸啦,窗口的花瓶莫名其妙碎啦,以及大老板每天早上窝在小情人怀里你侬我侬啦。 周毅越听越迷糊:“不是……您确定窝被子里的是咱们少爷?” 王阿姨一甩手:“喔唷!我又不是老花眼,你们少爷那头发那么明显,谁会认错啦!” 可周毅实在无法想象虞度秋缩在别人怀里软绵绵要亲亲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王阿姨夸大其词了。 这三天内,虞度秋一半时间在放纵,一半时间在休息——为了养精蓄锐继续下一场放纵。 柏朝一开始还会心疼他,后来架不住他一次次的挑衅和勾引,终于也不管不顾了。 他们疯起来可以一夜不睡,平复下来也可以心无旁骛地相拥而眠,每天早上睁开眼都是彼此的脸庞,说一早上的情话都不嫌腻。 但柏朝没有主动提及过往,虞度秋也就始终没问。 直到第四天早上,他一如既往地窝在对方怀里,柏朝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抚着他的头发,突然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就我们两个。” 虞度秋二话没说,起床收拾好自己,随他上了车。 周毅、娄保国和打扫完的王阿姨靠在窗台上,边嗑瓜子边目送车屁股远去。 “他俩去哪儿啊?再往西可都是山了啊。”娄保国问。 “西边……啊。”周毅若有所悟,“他们去那儿干什么呢……” 西郊别墅再往西,是平义市与邻市的接壤地带,地皮不值钱,幸运地没被房地产开发商们觊觎,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原生态的乡野风光,每逢周末或节假日,厌倦了忙碌节奏的市里人常常会拖家带口地来此地郊游,空旷的野地足够孩子们撒腿奔跑,淳朴的风景也足够大人们回忆单纯的童年。 今天恰好是周六,又赶上阳光明媚,来郊游的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就堵了起来。 柏朝降下车窗,清爽的山风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一扫等待的沉闷。 “以前没这么多人的。”他有些抱歉地说,“早知道改天来了。” 虞度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儿,我们今天时间充裕。” 山路蜿蜒盘旋,有些很会做生意的小贩瞅准商机,推着满是货品的自行车,逆着车流兜售小商品和零食饮料。 花不了几个钱,却能让等得不耐烦的孩子消停会儿,多数家长都纷纷掏钱,买下孩子们想要的糖葫芦、可乐、风车、泡泡机…… 他们的前一辆车里坐的是一家四口,小贩的自行车还没推到车前,两个小孩就迫不及待地下车去买东西了,妈妈探出头喊:“少买点儿吃的!一会儿午饭吃不下啦!” 小男孩很懂事地牵着妹妹的手,回头喊:“知道啦知道啦!” 兄妹俩最终买了一个风筝,打算一会儿到了郊游的地方放飞,回到车子里就开始组装,兴奋劲儿隔着车后的玻璃看得一清二楚。 小贩的自行车继续往前推,瞧见后边这辆车里坐着两个成年男人,估摸着没什么生意,直接略过了他们,去找有小孩的车子。 然而其中一个男人喊住了他:“等等。” 小贩立刻停下,低头看入车窗:“诶,您需要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