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坐在第四方的太史令,刘镌大人。 秦东篱把茶杯捧在手上,把问题踢回去:“回陛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看对谁,是吧?”卫竞助攻一次。 刘镌含笑抿一口茶,皇帝则是直接笑出来,见没吓唬到人,直言道:“算了,朕说就朕说吧——他们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你们。所以,想写什么就去写,写好送勤政殿来。” 贵族之所以会落寞,傲慢从不缺席。 “这。” 秦东篱正语塞,王极来了:“启禀陛下,劫持秦老板的那对姐弟招供,雇主是太常寺卿高典,属下查到,太常寺卿监守自盗,提供了许多前朝文本,资助照兴蒋家成立法天教的源头之一,现已捉拿归案,” “之一。”皇帝品出了其中细节。 王极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与额头齐平:“属下失职。” “确实失职,全查一遍。” “是。” . 前不久,斩首示众了法天教的主要成员,今天,太常寺卿一家被全数带走,路过行人都不忍看那门庭之内的满地狼藉,四周邻居到了半夜里,耳中依旧环绕着惨叫和喊冤,还有最尖锐的小孩的哭声。 其他有权势者皆不出声,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告诫自家,紧要关头,行事小心,然后偷偷探听缘由。 消息时从不知道哪个小辈嘴里传出来的,没有明说什么,单单叙述了一遍这两天发生的大事。 昨日大理寺卿长子杜栋在城郊阜笳庄设宴,秦王携秦姑娘赴宴,下半夜秦姑娘被人劫持,杜家到京兆府报案叫人,到早上秦王找到秦姑娘,回城后即刻被陛下召进皇宫,没多会儿,太常寺卿一家没了。 这时候,官位越高的人,越是不寒而栗。 陛下春风和煦多年,今年突然布下雷霆万钧,心虚的人各有各的心虚事,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秦东篱的书肆在一些人眼里也变得奇怪起来,一个个想去打探,但是又不敢,怕被过山风抓到把柄。 京兆尹去杜府告知了结案,其余不再细说,杜大人想问,捕快却没办法,赔笑说道:“大人,移交给过山风的案子还能是什么情况?除了造反,还是造反,告辞了!” “最近造反的案子,最大的就是法天教,东望州知州一系也牵扯其中,秦东篱出身东望州,一定和此案有重大牵连……”杜大人在大理寺,和过山风不是一个系统,知道得不多,且比较零碎,“栋儿说,过山风和秦东篱走得近,贵妃娘娘动不得秦东篱,还有秦王。到底是秦东篱陪他进京,还是秦王陪秦东篱进京?” 杜栋和杜岚站在一旁,听父亲碎碎念的推理,对已有的认知全然颠覆。 板上钉钉的事,秦东篱不是什么秦王殿下身边没名没分的女子,至于有多重要,他们也不敢乱猜。 . 担惊受怕是当官人的事,和闻鼓的老百姓没有关系,他们每天照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王极出现以后,皇帝没有在和他们聊别的,很快就召见了卫意,放他们离开。 “啊,我的女盆友,要写内参了!”卫竞坐在马车里感叹。 秦东篱眼皮子耷拉着,她快困死了,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你会把中二病的拯救世界宣言书当重要文件看吗?” “你写的,我就看。” “嘴真甜,我还要帮韩夫子整理教科书资料,送回去给他参考,回去你给校对排版,快点印刷出来。” “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自然桌游室也在十一月初开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