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笔直。 仇红从未听说过大理寺尸首被毒物催化一事,听完严科的话,瞬间便知晓,肯定是逐野命人去做的。 她一时情绪复杂,按捺着,试图先一步开口,未来得及出声,只听身后一人朗声道—— “你们大理寺就只会问问题,从来不会自己查,是吗?” 寒赋信步而来,如在自家府上,十分自然。 跨进门厅前,瞥了萧胥一眼,不作停留,看向厅内,扫了一圈。 案前的傅晚晴抓住时机看向仇红,眼神多了些调侃,和钦佩。 仇红:滚。 傅晚晴面上毕恭毕敬:“寒相。” 大理寺一众人等:“寒相。” 唯有仇红面上无奈:“你还没走?” 这话本意只是单纯疑惑,明明她已给他指了后门的路,请他走,难道他寒赋如今金贵到只走正门了吗? 却在这场合下,不知为何带了些埋怨意味。 在场几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寒赋却面色无改,唇角微动,“我认为,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还未谈妥。” 仇红还没作出反应,一旁的逐野居高临下,先一步抱臂,看向了眼前的人。 “您就是,寒相?” 燕人天赋异禀,都长得身高肩宽,纵使逐野身上没长几两肉,但身量在那,看人都用俯视,哪怕是一向受人仰视惯了的寒相,见了他,也不得不抬眼。 但比起与人视线相触,寒赋显然更喜欢目中无人。 他甚至连眼睛都懒得抬,毫不在意,往主位上一坐,才慢慢悠悠道:“燕地使臣受富阳公主的命入我后梁。” “可是燕地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出事就出事,还我不知道的事。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权臣还是怎样。 仇红在寒赋坐了主位的那一刻就开始不断腹诽。 那是她的位置!那是她的椅子! 给钱! 坐了就要给钱! 当然只敢在心底呐喊。 一旁的逐野听了寒赋的问,并不,仇红疑心他又要开装不懂汉话,正想提醒他别在寒赋面前耍这把戏,否则就是她也保不住他。 结果逐野很是识相,微微垂眸,浅笑,字正腔圆道:“寒相多虑了。此番前来,只是为了两月后,梁帝千秋节一事罢了,燕地境内一切安好,后梁福泽深广,燕地受益颇多。” 这场面话,仇红自叹弗如。 “既如此,当然是最好的。” 寒赋的表情看上去毫无变化。 话锋一转,“燕地远在西南,尚能善治,你们堂堂大理寺身处京中,皇帝脚下,却是连个凶案都破不明白。” 一句话,说得人遍体生寒。 大理寺众人噤若寒蝉,严科被这话讽得当头一棒。 他平日里受惯了傅晚晴管教,本是对这般的呵责,但还是头一遭面对当朝丞相的怒气,霎时被寒意泼了个满面,哆哆嗦嗦,半个字说不出来。 “寒相教训得是,既如此,我们一众人等不好再叨扰将军,当立即速回大理寺酌清此案。” 傅晚晴打了圆场,“不知逐野使臣身体如何,能否随本官回大理寺中,细录陈案?顺道厘清这化骨香一事。” 如何厘清? 仇红并不想再要逐野为她圆谎,当即要拦下,身旁的人却先她一步,缓缓点头,道了一声好。 “化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