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下场……都是我娘子的错,她将人腿打断了,还在街坊邻居里散布谣言,估计是这些,让她活不下去了……” 期间,任毓差点听不下去,方非仁几乎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小美人,你我都说完了,你快些将解药给我吧!” 任毓道:“句句属实?” 方非仁:“句句属实!” “你和云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还问这件事情?”方非仁缩着脖子,脖子和肩膀相摩擦,想要抑制住痒意,那处红了一大片,费力地伸出被捆绑住的双手,“解、解药……” 一旁的方夫人面如死灰,她冷冷地扯了扯唇角,身上就算中了毒也比不上方非仁将罪过都推到她头上严重,瘦得脱了形的女子先是对着方非仁说道:“她是云秀的女儿,你觉得为什么要纠察这件事情?方非仁,你真是好大的脸,一点过错都不想担是吧?” “别给他,你不如问我,他说的能有几句真话?”这句话是对着任毓说的。 任毓目光转向方夫人,内心早就因为方非仁的话难受得厉害:“你说。” 她自然是听得出来方非仁每一句话都闭口不谈自己的过错,就他那般模样,阿娘怎么可能会瞎了眼看上?恬不知耻。 方夫人正想说话,就被一旁的方非仁压住了,他一声低吼:“你别乱说话!”他娘的,这女子怎么会是云秀的女儿?那他还活得下去吗? 方夫人可没有被绑着,直接上手朝着方非仁的身上抓挠,干瘦的手指直接将其肥胖的脸上挠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惨叫声响起,紧接着她更是像一只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方非仁:“我还轮不到你管教!” 两人扭打在一起,地上的尘土翻飞,滚在其中的人像是成了野兽,带着浓烈的负面情绪,想要对方撕碎,明明是最为亲密的夫妻关系,此刻成了彻底的仇敌。 众人冷眼看着两人自相残杀,并不阻止。 等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的时候,皆是衣衫不整的模样,疼痛秘密麻麻地侵袭着全身,脖颈处的痒意更甚,方非仁的脸被挠开了花,而方夫人被折腾得手脱了臼。 “打够了?”任毓很轻地问道,轻柔的声音飘落在两人的耳畔,让人脊背生寒,“不管你们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心奉劝一句,没有服用解药,毒素会随着时间越来越重的哦。” “方夫人,你说吧,当初是如何情形?”方夫人沉默了一瞬,抬眼看向任毓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乞求,嘴唇蠕动:“如果我都交代了,能不能救救我的儿子?” 任毓挑了挑眉:“你的儿子?” “他病了好久了,你若是答应救他,我什么都能交代。” 景文收到周晏的眼神示意,立即朝着其他的屋子去了,很快就找到了一间充斥着药味的屋子,不客气地走到床榻边看了看,很快就返回了周晏的身边,说了屋内的情形。 任毓沉默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没有善心,尤其是对伤害了她阿娘的人。但这个卧病在床的人,应当是没有干系的吧? 她抬眼看向周晏,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到底应不应该答应? 周晏替她说道:“你没有条件能够对我们提条件,如果你不说,我们还能用你的儿子的生命来威胁你。”这话说得很重,周晏没有耐心与这两人继续耗下去。 “至于你,方非仁,或许你还能有幸尝到一些有趣的刑罚,保管你知无不言。” 方氏二人在周晏的威胁下,心神俱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没什么脾气的贵公子,说话比那云秀的女儿还要狠!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方非仁忍着身上的各种疼痛,颤颤巍巍地说道,“难道就不怕我到衙门告你们吗?!” 第77章 异乡 周晏的神情冷漠, 带着压迫的话语落在方夫人的身上,让她觉得无望,心里油然生出了悔意, 想着自己卧病在床的儿子,她掐了掐手心, 颤抖着声音,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云秀的腿是我让人打断的, 流言也是我让人放出去的,但是她的死, 与我无关!若是你们要我偿还, 我也只能赔她一条腿。”方夫人背脊挺直,话说得极为地正义秉然,像是没有作恶过的正义之士一般, 说得慷慨。 任毓觉得喉间发紧,她早有猜测,但是,“你, 你怎么可以说得这般的……”她找不到能够形容的言辞, 声音不由自主地带着点哭腔, “我娘……是被你们逼死的啊……” “流言蜚语是可以杀人的啊……” 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