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笑了笑,也不恼,道:“谢嬷嬷是不会和锦绣坊有什么前两,但谢嬷嬷的女儿有啊。” “你……王妃不要开玩笑了,老奴,老奴——” “谢嬷嬷口口声声老奴,其实瞧着不过四十岁出头,样貌也是不错,这老奴,实在折煞谢嬷嬷了。” 任是谁,都算是听出了蓝漓话中有话。 白月川眯起眼眸,道:“王妃,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蓝漓垂首,“是,昨日锦绣坊中,去了贵客,那贵客眼生的紧,但态度却是跋扈,铺中谢明宇小心招呼,那客人是去选新衣,并且要订一套新娘服,我锦绣坊做生意,要定做的东西必须提前三月下单,因为从量体裁衣,紫恋下手做好,到成品交工,的确是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当时铺中人与那客人解释的很是清楚,但她不管不顾,定要三日交工,否则让锦绣坊在京城开不下去。” 蓝漓垂首道:“锦绣坊在京中开了不过也是几个月,但承蒙皇上照顾,各位贵人抬爱,生意尚可,也从未得罪过什么客人,如今出了这样一个叫我开不下去铺面的人,我心中有些疑虑,免不得去细细探寻了下那对主仆的究竟,这一查才知,她们是谢家二房老爷外宅生的女儿,年后三月便要成亲了。那位外宅,说也奇怪,说是早早就不在了,只留个女儿在那养着,那女儿的吃穿用度却比寻常人家的贵族小姐还要奢华的多,连定的亲事,也莫名和二房正经小姐的亲事差不了多少。” “我有些好奇,便追查了一下,这才知道,竟和宫中谢嬷嬷有抹不掉的关系。” 谢嬷嬷脸色惨白,“王妃不要开玩笑了,老身只是个奴才,谢家的事情怎么又和老身扯上关系了呢?” “事到如今,谢嬷嬷又何必假装?那位外宅小姐可说的很清楚,宫中有靠山,贵妃娘娘身边的谢嬷嬷那是她的干娘,谁敢惹她?便是我这华阳王妃,见了贵妃娘娘,还不是要再三退让?” 谢嬷嬷连忙跪倒在地,“老奴……老奴……是,那外宅的小姐的确是在老奴和贵妃娘娘回谢家之时认了老奴这个干娘,但老奴真的没有说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可她说没说过又有什么要紧?蓝漓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今日的事情,又岂会展到了现在的地步。 “有道是好奇心害死猫,我所知道的谢嬷嬷,历来谦恭有礼谨守本分,我便想着怎么也不能有个这样的干女儿在外面还不管不顾,便好奇着又让人查了查,这一查之下,倒是颇为意外——没想到谢嬷嬷每年都会拿大量的金银送去那外宅给那小姐使用,有的时候,还会送些外面的人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比如——贡品。” 谢嬷嬷脸色惨白,“老奴……老奴没有……老奴只是谢府的奴才,后来又跟随贵妃娘娘进宫,为何要莫名去给那什么干女儿送银钱东西用……” “我身为华阳王妃,难道还会随口胡编乱造污蔑你一个奴才不成?你有或者没有,相信你心中很清楚,不过瞧嬷嬷的样子,大概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也罢,这件事情干系重大,便找两个证人来,让嬷嬷心服口服。” 谢嬷嬷浑身无力,几乎动弹不得,那幽风和霜雪等几个宫娥莫测或震惊的目光,她已经毫无所觉,只知今日怕是百口莫辩。 白月笙躬身道:“皇兄,臣弟得知有私拿贡品的事情,自然也不敢小觑,便沿路摸了过去,这一查之下,莫怪谢嬷嬷会对那所谓的干女儿如此掏心挖肺,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收的干女儿,那外宅小姐本就是谢嬷嬷当年和谢家二房公子所生,但因为谢嬷嬷只是谢家家奴,上不得台面,若是公开了私情,不但谢嬷嬷和腹中胎儿保不住命,谢家二房公子也要落个品行不端的名声,所以这两人秘而不宣,将孩子养在外宅,谢嬷嬷则为了避嫌,安排去了大房谢丞相院中伺候,后来便随着谢贵妃一起入了宫,嬷嬷若是还要再辫,也行,尚幸本王找到了当初谢嬷嬷的闺中密友和为嬷嬷接生的稳婆,想必虽多年过去,对当初的事情也会有所陈述才是。” 谢嬷嬷浑身无力的跌倒在地毯之上。 白月川眼眸僵冷,“你这老刁奴,华阳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谢嬷嬷怔怔失神的道:“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老奴……老奴自知愧对贵妃娘娘,那私拿贡品的事情贵妃娘娘似乎已经有所察觉,为防被现之后牵连家人,老奴也是万不得已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爷,我对你一见钟情》,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