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尧思虑片刻,邪魅一笑,“既然这女人曾经为难过我夫人,教训该当是教训一番的,先让她在大雨中跪到傍晚再说吧,倘若你这位清远师侄果真对她有一丝怜悯之心,自会出宫相见,倘若没有那时再处理她便是!” 落尘本对她有几分同情,但是却想这曲疏看似柔弱,但其实心性狠毒,决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心生无谓怜悯,这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因此也不阻拦,只道自己困了,想休息片刻。 璟尧便服侍落尘歇下,落尘见他还不走,便道:“听言凡尘中女子出嫁前夜是决不可跟未来夫君相见的,不然会不吉利,我们既然如今身在凡尘,是不是也该当守下规矩?” 璟尧刮了下落尘鼻尖,悠然一笑:“我跟夫人姻缘前世已注定,你我又早是夫妻,这礼节守又不守有何关系,不过既然夫人要求,夫君岂敢不从,只是一夜不见夫人,思之如狂!” 落尘知道他又在耍贫,便不去理她,翻过身侧躺而睡,背对着他,不愿理会,可是心里却乐滋滋的,欢喜地窃笑着。 璟尧将被单拉过来为她盖上,叹了口气:“那夫君先行告退,夫人可莫太思念我哦!”起身将窗户都挨个关上,以免风雨飘进让她染上风寒,然后才出殿阖上房门。 风雨越法地疾了,可落尘的睡意却渐渐褪去,想到宫门外那个依然跪首着的女人,便有些烦躁,可这是她和清远之间的纠葛,更何况是因何事而起让清远如此绝情拒她于千里之外,自己也无从知晓,若从中插手不明就里只会弄巧成拙,还是静观其变,佯装不知吧! 清远得到宫人传报说宫外有个叫曲疏的女子跪首求见,他知晓后心中却是愤恨淡漠,只是回绝道:“你们告诉她请她离开,我绝不相见,让她不要再浪费时间,若不听劝,便赶她走吧!” 宫人将清远原话告知侍卫,侍卫便出宫驱逐此女子,曲疏却掏出王上曾赐的令牌,道:“我乃天下第一富商段氏长女,几代效忠王廷扶助帝王,你们有何资格赶我走?我只是在此等我夫君,他必定会出宫来迎我回去!” 侍卫不敢擅专,只得任由她在此跪首,但宫门紧闭,却并不为其打开。 韵竹知道落尘即将大婚,婚服落尘虽有,但是她却为了感念落尘对她的相救之恩,便亲手缝制一件寝衣,这种贴身之物本身便应有长辈来做,可落尘孤苦,并没有亲人在侧,所以韵竹既收了她做义女,便该当由自己亲手操办,她缝好后,便将寝衣整理好,让侍女随同自己一同前去‘揽月殿’,待到得揽月殿时,却听得殿外守候的侍女在窃窃私语,却听得其中一个圆脸的侍女低声道:“听说那曲疏还一直跪首在宫门外,如此大雨,娇弱身躯如何承受得住?这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自贱自己,何苦来哉?”另一个瓜子脸的侍女却低声回道:“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上次我见到含元殿的一个亲好的妹妹说,那清远每夜里睡下后便会不由自主呼喊落尘公主的名字,这清远和落尘都是出自修仙圣地天玄门,兴许两人以前有所私情也不一定,你想,落尘公主乃先王嫡女,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王,而外面那个不过就是个富商之女,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作为男儿自然心系公主不会对那女子留情了!” “哎,要我说,天下男儿皆薄幸,外面那个跪着的可是他的未婚妻呀,而公主要嫁于圣君了,他却还念念不忘公主,你说男人是不是太过薄情?贪心不满!”那圆脸侍女想到清远,心中生出愤懑之情,对清远甚是不满。 韵竹听得这两个人如此损及自己儿子,心中自然有气,未免她们多舌,乱造遥远,咳嗽两声,那两个侍女听得声音,回首一看见是清远母亲,立刻慌慌张张地迎过来俯身行礼,颤声道:“奴婢不知夫人驾到,还请夫人恕罪!” 韵竹却斥责道:“我虽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