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廷贵人,不过只是天玄门的一名老妇,不过好在你们的世子该当称呼我一声太师嫂,你们的落尘公主该称呼我一声干娘,所以如此算来是否便有资格责罚你等乱嚼舌根?” 两个侍女惶恐地跪了下来,求肯韵竹饶恕,韵竹心气难消,但毕竟不是天玄门碧落峰,也不能就此威,只是警戒道:“若以后再听到你等闲言碎语,有损公主和我孩儿清誉,便必拔你等舌根,逐出宫门!” 两个侍女自是吓的面色如土,不敢再多言,连口应允。 “公主如今可在?”韵竹开口询问。 “禀夫人,公主现在还在安寝!”侍女开口回道。 韵竹想到流言因落尘和清远而起,一时间心情烦乱,便将寝衣交给侍女,“此乃我为公主缝制的寝衣,待公主醒后你们将此呈给公主!”命服侍自己的侍女将寝衣奉上,然后取来雨具前往宫门。 待走到宫门时,命侍卫将宫门打开,侍卫自然识得她身份,便依命打开。 韵竹缓缓从宫门处见到那孱弱的女子浸泡在大雨中,现在已有些虚脱,摇摇欲坠般跪在那里,眼中满是渴求与期待,当她抬起朦胧的雨雾般的双眼时,见到的不是清远,却是他母亲韵竹。 曲疏见到韵竹,忙跪首着前行两步,拜服在她面前,哭道:“娘,我知你疼惜我,便让我见见远哥哥,好不好?” 韵竹看着这个娇弱得让人心疼的儿媳,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但想到他们段氏对自己儿子的折辱,心中便很是来气,叹道:“既然你们段家觉得我们碧落峰大势已去,没有可依靠的价值,你便该当听你父亲之言再嫁给你师兄乐勍便是,说起来这乐勍也是我夫君门下弟子,你做他的妻子也是我的徒媳,我也自不会难为你,何苦如此自己折磨自己!” 曲疏抱住韵竹右腿,哭得有些声嘶力竭:“不,我说过,此生既已嫁给清远,便生死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决不会再改嫁他人,我已从家中逃了出来,投奔夫君,自此后决计不会让我家人伤害远哥哥半分,若他们敢我便自决,他们怜惜是我家中独女,定不会再难为我,娘,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对您对清远好的!” 韵竹心中也是伤痛,对于段氏一族,既然对方瞧不起她的家势,欺辱他们如今是孤儿寡母的,那她也决计不会再高攀,决然道:“你走吧,清远不会见你的,你回你段氏家中做你的大小姐,也好比在我们这里受苦受穷!”韵竹转身欲走,却刚一转身,便见曲疏抽出一柄短刃,对准自己脖颈,狠绝道:“今日若见不到远哥哥,得不到娘原谅,我宁可自决于此,也不欲再活!” 韵竹吓了一跳,心惊不已,心想这曲疏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凡事都乖巧听话,却没想到竟能做出这般决绝的事来,急道:“好,好,你别乱来,我带你去见我儿!” 曲疏像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放下短刃,双手合十,朝韵竹深深一拜:“谢谢娘!” 韵竹摇了摇头,命侍女将她扶起来,但因为跪得太久,双脚酸软,竟无力行走,侍女只得扶着她慢步入城廷,来到清远所住殿阁,推门进去,却见清远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瓢泼大雨,面带优思,想必心里其实也挂碍着曲疏,希望她不要再执着下去,就此离去便好。 却听得传来母亲的声音:“远儿,我将曲疏带了来!” 清远心中一惊,回首一看,果见身后便是衣衫尽湿憔悴虚弱的曲疏,顿时不知是怜还是气,侧过头不愿正面以对,“母亲将她带来此处作甚?便带她去洗漱干净大雨停歇就送她离开吧!我们之间别无它话可说!” “我也是见她在城门前跪了一天实在可怜便带了来,你若不愿见我便带她下去便是!”韵竹知道儿子心情不好,一是才经历了丧父之痛,二是遭受了段氏折辱,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