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似的往宋谨晨耳朵里倒。 宋谨晨原本还惧怕父亲与宋家家规,不敢养外室,可架不住色欲熏心,精虫上脑,他脑子一热,就答应给吴莲娘置一处宅子。置办宅子的钱是他挪用的公中银子。唐氏不知他支那么大一笔银子是要去做什么,开口一问就被宋谨晨吼了回去。 唐氏胆子小,又怕公公婆婆责她管不住相公去外面鬼混,只好拿了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 那吴莲娘并非家中独生女,她还有一个大她五岁的亲哥哥吴勇。那吴勇是个混账荒唐的地皮无赖,整日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最爱喝酒,而且脾气暴躁,酷爱吹嘘。他一喝了酒,满嘴都是大话,一个气儿不顺就要和人大打出手。 他知道吴莲娘搭上了宋家二少爷,不仅叁番两次来找吴莲娘要银子花,还在外头直接以宋家二少爷的大舅哥自居,到处吹嘘,还想凭着这个身份赖账。 那日他又在一处酒馆喝得醉醺醺的,站起身就要走。酒家管他要酒钱,他大吼一声:“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嘛,你就敢跟老子要酒钱?你他妈的个瞎了眼的狗东西……” 一边大骂,一边顺手抡起一边的木凳子就朝那酒家脑袋上砸了下去。那酒家防备不及,被砸晕了过去,但喝醉了的吴勇根本不知分寸,蛮牛似的挣开上前来拦他的人,又朝那酒家头上连砸了好几下,彻底砸死了人。 这下就出大事了。那酒家的亲友请人写了联名状,将吴勇直接告到了顺天府。 这事其实本来与宋谨晨无关,更与宋家无关,可是那告状的人把宋谨晨的名字写进去了,这就把宋家也牵扯了进去。 “我现在在这个位子上,多少人盯着我的错处,盯着宋家的错处!是我无能,子不教,父之过。因为疏于对他的管教,让他在外头惹出这样的麻烦来,败坏了我的名声,更败坏我宋家的百年清誉,给有心人授以把柄!” 宋兴涛胸脯剧烈起伏,气得咳嗽起来。张氏面有愧色,垂首哽咽道:“老爷,都是妾身的过错,妾身没有尽到为人母的责任,把晨儿惯坏了。你且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身子……” 宋兴涛一摆手,不耐烦道:“行了,你一向心软,我是知道的。要你当严母,是为难你。你也不必在那儿哭哭啼啼的!现在哭又有什么用?” 外院的管事宋保楼这时进来,禀道老太太从叁房那边派人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宋谨晨嚷得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老太太,这便是宋谨晨鬼哭狼嚎想要达到的目的。 宋兴涛冷笑,终是让外头的人住了手,不必再打了。张氏见状,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叫来丫鬟给宋谨晨送去伤药。 宋兴涛站起身,神情狠厉地对张氏道:“我告诉你不许再管他,残废了也不许管!最好让他从此出不了这个门!否则,再有下次,我便打死他,也好落个干净!” 张氏心底一颤,抖着声音低低地回答:“妾身,妾身知道了。” 宋兴涛冷着脸不再看她,迈步出正厅,叮嘱候在门边的宋保楼:“等叁少爷回来,让他直接去书房见我。” 宋保楼躬身答:“是。” 继续卑微求评论!投不投珠的随您心意,但是多来点儿评论好不啦~拜托拜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