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处得比较和谐熟悉了,而且隐隐宁承烨总觉得这随从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同于其他人。 不过听到宁承烨这样问他还是惊了一惊,只反问宁承烨:“你如何就断定我家主人是官场中人?” “只是感觉而已。”宁承烨笑了笑,“因为他不像我们商场中人,但那气势可不像是其他什么人都能有的,所以自然大抵应该就是官场中人了吧,如果我猜得不对小哥可以也介意啊。” 那随从听了也笑着摇了摇头:“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一直奇怪,这些天你爱来找我们主子,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家主子知道一些关于那印龙纹白玉的事情?” 宁承烨眉头微微一紧,自己的心思竟然已昭然若揭到连这么一个小随从都能轻易看穿了吗?宁承烨自认为一向也是个比较能藏得住事儿的,不说喜怒不形于色吧,但至少不是那种人人都能一眼看穿的浮于表面。 见宁承烨一时有所顾及,那随从道:“宁爷想必也是四处打听过的了,那双龙纹白玉是平南王府的传承府玉,天下间仅有平南王府才能拥有,其他人都不能得的。” 又是这一套说辞,这不是第一次听到所以宁承烨倒没表现出于于的惊讶,这让那随从暗地里佩服了一把,换了平常人听了举世无双的平南王府早就满眼崇拜羡慕之情了,该说这愧是世子嘛? “而宁爷机缘巧合竟也有一只这样的白玉,这可不是什么巧合。”那人叹道,“也许当年您可真该问清楚你娘亲这玉的来历。” 随从的话虽然没有说得太过明白,但那意思就是这玉是平南王府的了,即便宁承烨满腹的疑问,随从也把所有的疑问都抛到了他已死不能言语的娘身上。 宁承烨抬头看着他:“我娘只是一介普通妇人,想来这玉估计也只是她从哪儿拾到的吧,没什么机缘巧合可言。” 牵强扣话语即便是宁承烨自己也不太相信的,如今回想娘亲还在世时对自己的种种严苛以及娘亲那异于乡上粗妇的不同教养,他心里比谁都很清楚,自己的娘亲不是普通妇人。 随从怔了一下,突然道:“那宁爷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跟平南王府有关系的话……” “小哥说笑了。”宁承烨打断了他的话,“我之所以常来何意楼见宁老先生全是因为跟宁老先生谈话比较投机。” 啊呸。宁承烨在心里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什么跟宁老先生谈话比较投机,根本没这回事,那个眼挂在头顶半天不会看人一眼,说话总是留三分,藏三分,少三分只说一分的宁老先生,跟自己可半点不对胃口。 “跟小哥所说的调查白玉来历,还有跟平南王府扯上关系之类的话实在不搭边。”宁承烨说着便快步走了。 “那万一呢。”那随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宁承烨脚下一顿,他没有回头,只眯了下眼道:“没有万一。” 就算真的有万一,那个男人一生都没有出现在娘亲的生命里,更没有过问过自己这些年的艰辛,不管有没有这种万一宁承烨都不会承认他的存在,至于他承不承认就是他的事了。 宁承烨绝尘而去,而二楼之上立在窗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平南王爷眼波流转着一缕清光,但霎时又深沉了下去,他拉上窗户关好,沉着眉去端那一杯茶水来说,但扑鼻的茶香刚到鼻尖他又皱了眉,只道:“小二,进来。” “客官有何吩咐。”跑堂小二忙不迭的进来了。 “给我换壶酒过来。” 经过多日的调养沈小蝶的脸也好全了,这天跟随大家一起出去游玩也兴头十足,偏生傍晚回来的时候竟然遇着一道阵雨,几个女子被困在一间庙宇里等雨停。 因为这个在家都误了回家的时辰,而宁承烨回到家吃过饭时也早到了掌灯时分,刚下过雨的天空虽然暗黑了下来,却是一派深蓝的澄静,月亮如一柄凄白的弯刀明晃晃的挂在天边,空气里有尘土和花儿的芬芳,让人忍不住吸鼻。 推门进屋,宁承烨的心绪还停留在今天在何意楼跟随从说的那些话,所以坐到床边看到那被子裹着的一个人形便自以为是安茯苓,没有多想便也跟着脱了外衣钻进了被子。 柔软的人儿被拥入怀,一股火热的感觉突然袭来,宁承烨怔了一下,竟然是全裸?!这可不像是安茯苓的性子,只是这腰身,这小手……怎么都感觉不太似是自家娘子。 宁承烨对安茯苓可是极了解的,混身上下哪哪儿没继究过,即便只是摸也瞒不过他的法眼,偏生这时候那女子还朝他怀里拱了拱,声音甜得能滴出水来:“爷,你终于回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