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邕王府那边……”平宁郡主刚起了个话头,就被王若弗给岔了开去,“上次您同我说的,邕王府的席面操办得好,我亲去打听过了,他家的大师傅,是从御景阁出去的,听闻那时候也带了几个徒弟,倒是可以去问问呢。” 毕竟,盛紘还不知道自家开罪了邕王府的事儿,更不知道平宁郡主是拒了邕王家的亲事又上门来求娶如兰。要是叫他知道了,许是这门婚事都能叫他给搅黄了!他本就是个胆小的,又不像王若弗一般有“先见之明”,知晓等到如兰成亲时,邕王府早就倾覆了。王若弗想着,还是别叫他知道此事为好。 平宁郡主自是瞧出了王若弗的意图,这心里头直打鼓。她当时将自家和邕王家的嫌隙说与王若弗听时,王若弗说的是盛家同邕王家也有隙,横竖大家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不必在意这些,正常上门提亲便是,不必等到什么大局已定再拖延了婚期。可怎么今日瞧着,盛大人却好似对此事全然不知似的? 可她到底是不想叫这桩婚事马上都快成了,再出什么变动,也就将此事按下不提。 最终,如兰的婚期定在了九个月之后。 原本,国公府那边,是想定在半年后的。可王若弗大致算了算,那会儿恰巧就是宫变的时候,实在是不吉利。九个月之后,国丧已除,也不会委屈了两个孩子。 至此,盛家五姑娘,就算是名花有主了。 送齐国公夫妇和小公爷出门时,王若弗瞧见,一只喜鹊正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倒是个好兆头。希望如兰能像它预兆的那样,在婆家过得一世和顺吧! 如兰定了亲,接下来王若弗这里的头等大事,便成了操办长柏的婚事(剧中长柏哥哥结婚是在元宵灯会之前的,我写着写着给忘了,所以在这里补一下,修订版会将长柏的婚事改到前面)。 论理,长柏大着如兰好几岁呢,早该成婚了。那些娶媳早的,只怕这会儿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只不过盛紘觉着,长柏是嫡长子,瞧着又是个有大前程的,定要等着他中榜授官之后才好说亲,这才给耽搁了。 这一世,长柏要娶的,自然还是前世的海朝云。 虽说前世海氏进门时,王若弗想给她个下马威。可这倒不是因为她对这个儿媳有什么不满。海家累世清贵之家,海家的族学,那可是通汴京都闻名的!多少人想把自家孩子往人家家族学送,都没得门路,自家同他家结了亲,这可不就是占了个大便宜么? 再者说,海氏本人也是个温雅贤淑的贤内助,又和长柏同心同德。前世顾廷烨出事流放,长柏执意要为他叫屈,盛紘索性将他打了一顿关了起来,也是海氏偷偷将他放了出去。可见夫妻二人是能共进退的。她自然也没什么好不满的。 只不过,虽然老太太已然算是极通情达理的婆婆,可前世因着林噙霜的事儿,她很是同老太太别过一段时间的苗头,以为那林噙霜本就是老太太准备给盛紘的妾室。于是,处处瞧老太太不顺眼,觉得她在为难自己。到海氏进门的时候,她便觉着,自个儿憋屈了十数年,终于可以摆摆婆婆的款儿了,这才想着要给海氏“立规矩”。不料却被亲儿子长柏给挡了回来。 唉,说来,也还是海氏有福气,竟得了她儿子这么个好夫婿。这可不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长柏人长得端正,前途一片光明,最后官至宰辅,又是个宠妻护妻不肯纳妾的。这样儿的夫婿,怕是整个汴京城也挑不出几个吧? 在心中把自家即将要做新郎官的儿子狠狠夸赞了一通,顺便羡慕了一下儿媳的好运道,王若弗才同盛紘一道,去了正厅接待宾客。 宴饮接近尾声,长柏身为新郎官,多多少少被劝了几杯酒。不过,他全然继承了他外祖父王老太师的老学究作派,又是同龄人中少有的凭借自己的能耐得了官职的,虽也有人劝酒,却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回房的时候,他也就是面上红得像是要滴血似的,步履却是十分稳健的。而这一抹红,也不是因着他真就被灌了多少酒。其实,本也没几个人真敢灌他酒,若是顾廷烨在汴京,许是还要同他闹上一场,可人家顾二郎现如今不是投军去了嘛?且长柏还有个没比他小多少的弟弟长枫,本就为数不多的几杯酒,都被长枫挡去了大半。可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