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和母亲苏城生活的回忆,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覆盖了,脑海中浮现出的苏城,不再是母亲牵着她走过的青石板,而是医院走廊上难闻的消毒药水味道。 关于那间和母亲生活过的屋子,也没有旧时的记忆,剩下的全是外婆抢走她东西的狰狞。 “江哥。”白眠侧过头,看着江寻到:“你知道苏城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吗?” 江寻听到她喊江哥,下意识看了秦牧云一眼,生出一种有损阳寿的错觉,“你想吃本地菜吗?” “恩。”白眠点了点头。 她希望能做点儿什么,覆盖她脑海中那些糟糕的印象,江寻略微思索:“那就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吧。” 白眠微微一怔,“你们经常来苏城吗?” “以前经常来,现在就阿仁来得多点儿。”江寻简单解释了一下,没有多言。 白眠也没有再问。 阿仁驾车抵达一处古色古香的酒楼,从酒楼三楼包厢的窗户看出来,能看到夜晚亮着灯的护城河,白眠蓦然有些出神,秦牧云不动声色从后环住她的腰,将下颌枕在她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眺望着远方。 “秦牧云,”白眠心事重重的垂下眼眸,而这一部分的心事显然来自于他:“你现在还会想跟我面对相同命运吗?” “为什么不想?”他宽厚的掌心从后和她的手指交叠,“阿眠,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波澜而已。” “你的人生也会有波澜吗?”她侧头看向他。 “当然有,”他眼睑微垂,视线不自觉落在她的嘴唇上:“人生不见波澜,何谈壮阔?” 白眠嘴唇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经闭着眼睛已经吻了上来,窗外檐角下的铜铃随风轻舞,在寂静的夜色下发出轻盈的响声,不远处的护城河上有乌篷船驶过。 白眠随之闭上了眼睛。 “秦爷,”江寻从外推开包厢的门,正欲说话,忽然看到窗边的秦牧云和白眠,吓得连忙关上了门,将身后的阿仁一个人往外抵,“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阿仁不明所以看着他,“你干啥啊?” 江寻立刻将五指聚于唇前,发出啵啵的声音,阿仁眉梢一挑,正欲说话,刚刚合上的房门,突然重新拉开了,秦牧云面无表情俯视着他,江寻连忙将手藏到身后,挤出一丝笑容:“秦爷,你不用管我们的,我们就在外面站会儿。” 秦牧云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进来。 他吓得连连告饶,“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 “那你刚才在学什么?”秦牧云将他丢在沙发上兴师问罪道。 “我,我问,阿仁想不想吃麻辣兔头?” 阿仁:“?” 那不是川菜吗? 秦牧云歪了歪头,明知故问道:“阿仁不是不吃辣?” “他可以吃。”江寻斩钉截铁道。 阿仁立刻反驳道:“我不吃。” “那你吃吧。”秦牧云气定神闲拿出手机,通过外卖为他点了一个极辣的兔头,送来以后,江寻尝了一口,就辣得脸都红了。 江寻满脸哀求的望着白眠。 白眠于心不忍的抵了一杯水给他。 江寻:“……” 有点儿善良,但是不多。 江寻只能乖乖认栽,狠着心吃了两口,正辣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到白眠望着秦牧云开口:“话说,你那串天珠是不是在苏城挺有名的,我感觉大家好像都认识。” 秦牧云眼睑微垂,漫不经心解释道:“可能吧。” “那可不就是大家都认识吗?”江寻被辣得烧心,立刻趁机将手里的兔头一放,“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