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妹妹,就你现在坐得这块地,就是当年秦爷……” “江寻。”秦牧云意味深长打断道。 江寻也听他的,但眼神一直盯着白眠,就等着白眠让他开口,白眠几经犹豫,还是没忍住道:“当年怎么了?” “当年啊,那是一个……”江寻一脸“不是我要讲,是白眠妹妹让我讲的”表情看着秦牧云,隐约还透着几分迫不得已。 “阿眠,”秦牧云再次打断道:“你要是想听,回去我讲给你听。” 他这么一说,白眠更好奇了:“就让江寻说不行吗?” “就是嘛,秦爷你哪儿有我讲得好啊。”江寻立马就来劲了,“秦爷当时刚满二十,名满……” “二十一。”秦牧云纠正道。 江寻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是吗?” “你连我年龄都记不清楚,你还讲什么?” 江寻知道他是有意打岔,故而也没有在意,继续道:“那时候都觉得他是人傻钱多的公子哥,一口一个秦少,什么仿品、赝品都当真的往他这儿塞,问题是爷儿还账单全收,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从不议价,把我看得都急死了。“ “然后呢?“白眠即为好奇道。 ”然后秦爷每周四固定就在这间房里收物件儿,收了大概有一个月吧,那天就来个人卖殷商的青铜礼器,那玩意儿一看就不可能是民间的东西,是土里的文物,秦爷就把人和东西都扣下了。” 那一天,苏城的古玩商都在,一看这阵势全傻眼了, 秦牧云坐在红木的圈椅上,冷白的指端握着青花瓷的盖面,不慌不忙拂开茶碗面上的茶叶,“你们收什么东西,我管不着,但是这市面上不能有冥器。这倒卖文物的,见一次,我扣一次。” 众人当场自是不服,拍着桌子,指着秦牧云的鼻子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老子们的事,也轮的着你管?” “那你就试试,我能不能管。”秦牧云收起手里的折扇,立在身旁的人马上就把他们之前卖给秦牧云的东西给抬了出来,众人不明所以,以为他要拿自己卖他假货说事,心想这小少爷就是没见过市面,他现在就算想威胁他们退钱,也肯定退不了了。 一个个死死捂住了自己钱包。 然而秦牧云只字未提退货的事,只是拧起一个花瓶,看向骂得最起劲老万道:“万老板,这是你卖给我的,宋朝官窑白釉瓷瓶,两百万。” 全场一片哗然。 心想这老万也骗得忒狠了点。 “我花两百万,是为了交万老板这个朋友,但是万老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那这可就得另算了。” “你什么意思?” 秦牧云拿起一旁的花盆,里面露出一个正对着他们的摄像头:“你猜?” 老万立马跟身边的伙计使了一个眼色,伙计冲上来准备硬抢,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江寻一脚踹跪在地上,秦牧云意味深长扫过跪在地上的伙计,慢条斯理取下手腕上的十二眼天珠, 放在伙计的头上:“顶好了,这要是摔碎了,你老板一个人可赔不起,至少得这一屋子的人都得为你倾家荡产。” 伙计自是不信邪,将要把天珠从头上取下来,结果刚刚抬起手,一把小刀从他耳边滑过,两缕碎发当即洒落在地。 伙计猛的一愣。 秦牧云转着手里的黄铜小刀,若无其事凝视着他:“你这脑袋,现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脑袋,这天珠要是掉下来了……这屋子里的人,可就都麻烦了。” 伙计吓得满头大汗,不敢再轻举妄动。 众人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吓得脸色发白,这是打算跟他们先礼后兵呢。 有人企图逃跑,结果发现门已经从外堵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