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柳城的谈话,江云康就懂皇上的不满。挟持恩情来触碰底线,这种事做多了,再大的恩情也会磨灭殆尽。 更何况还是皇上,在龙椅上坐久的人,自然而然也会更冷漠一些。 等元瑞离开府衙时,江云康就去写了折子,让人火速送完京城。 路引是一件事,北狄细作下毒又是一件事。一个是对内,还一个是对外。 之前江云康就觉得北狄今年不会打过来,北狄也确实没出兵,但北狄使了别的招数。 粮仓被毁,又是最难寻到食物的冬日,等开春后,北狄应该就会出兵了。 想到又要打仗,江云康就忍不住叹气。 隔几年就要打一次,真是烦人。 江云康这边往京城递了折子,元瑞留在新余的两日,试图找些江云康和白轻舟的把柄。 但不管他私下派人怎么打探,百姓们都是在说江云康和白轻舟好,就是街边的地痞,也只是骂两句,说不出对元瑞有用的信息。 元瑞苦恼了两日,又看江云康和白轻舟再没来拜访过他,便亲自上门,去了江云康的家中。 他上门时,江云康并不在家,只有江云康的夫人和孩子,还有隔壁的一位张娘子。 林姝和张月英听到是沐王世子都很诧异,一边让人上茶,一边叫人去府衙喊江云康。 等江云康回来看到元瑞时,是很想把人打出去的。 “哟,江大人回来了啊。”元瑞坐着没动,笑眯眯地看着江云康。 林姝和张月英起身往外走,经过江云康身边时,林姝停下小声道,“三爷,这个沐王世子,我瞧着有些自大,你自个注意一点。” 说完,林姝就带着人退了出去。 江云康在府衙有一堆事要忙,却因为元瑞,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 这会再看元瑞时,江云康的面色便不太好。 “看来江大人说的玩忽职守,也是分情况的。”元瑞突然笑道。 “世子有事请直说。”江云康忍着怒气道。 “我有什么事,江大人心中应该明白。”元瑞说这话时,身后的小厮走了出来,打开手中的木箱,里边是整整齐齐的银元宝,小厮把木箱放到了江云康的边上,“之前有些事,是我父王疏忽没查到,但并不是故意为之。沐洲离新余很近,咱们之前往来一直很好,若是江大人这次愿意抬一手,往后你有什么事,沐洲都会鼎力相助。” 今日再开口时,元瑞的语气比上次要好许多。 实在是抓不到江云康的把柄,只能用钱收买。 江云康瞥了眼箱子里的银元宝,大概有个几百两银子,这对普通的官员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对他而言,他是真看不上这点钱。 而且,沐洲有皇上的细作。路引这个事,指不定那两个细作已经上报给皇上。 江云康宁愿把沐王得罪到死,也不能在皇上跟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世子还是把钱带回去吧。” 江云康拒绝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从我成亲后,我就没有缺过钱。今日收下你的钱,往后我就再也清白不了。事情该是什么样,我就如何和皇上禀告。” “若是沐王真不清楚手下人办的事,与其拿钱一路收买官员,不如及时补救。” 看元瑞的面色铁青,江云康还是板着脸道,“折子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世子莫在新余浪费时间,请回吧。” 他起身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元瑞可以走了。 “江云康!” 听到江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