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穿越之前学习的是俄语。即便后来俄语不吃香了,他也没再学英语。因为他认为论起打仗,苏联人要比那些说英语的人强多了。 周老师正要说什么,何大勇已经抢先开口:“我的老天爷哎,陈副官你还叫没说啥?我都听得头晕眼花了。” 田蓝一边帮忙搬东西,一边好奇道:“到底说了什么?叫你这么惊讶。” “哎呦哟,他说的话可稀奇了。”何大勇一副看了天方夜谭的模样,呲牙咧嘴道,“你们猜陈副官说了啥?陈副官说日本兵也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受害者,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受害者。我们要消灭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日本军国主义。” 大家傻眼了,摇曳的马灯下,众人看陈立恒的目光都不对劲起来。 瞧着是个抗日英雄,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还替日本人洗白,分明就是个汉.奸。 田蓝赶紧招呼大家:“动作都快点,生怕天亮了不被人看到是吧?我们打了这么多鬼子,你们生怕他们不报复啊?” 大家这才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赶紧先扛着战利品回山上去。 还有人弯下腰,帮忙背何大勇。 寒冬腊月,河水冰凉刺骨。为了不引起日本人的警觉,从小在水里泡大的他愣是凫水到航道上布下的□□。 结果他的腿叫冻伤了,在船上缓了好两天,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点儿,又跳下水帮忙推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现在动不了了。 周老师都急得骂了他一句:“你怎么如此鲁莽?你的身体不属于你自己,你必须得珍惜身体,这样才能杀更多的敌人。” 何大勇想骂粗话来着,可是对着满脸严肃的女先生,他又张不了口,只能翻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看人家。 周老师有个年纪跟他一般大的弟弟,她弟弟还是位少爷,从小到大别说泡在冰水里了,就是不小心吹了冷风,她姆妈都要急死的,恨不得能替他受凉。 现在看见别别扭扭的何大勇,周老师只想戳他的脑门子,真是不像话。 这一回众人的负重都增加了不少,可急行军的速度却比之前来的时候更快。 他们终于有武器了,这一回,起码每个人都能分到一把枪。 不要以为国军都是全德式装备,要真有这水准,抗战初期也不会大片国土沦丧了。 像他们霍家军,喷到手上的就是三大件,步.枪,刺刀,手榴.弹,子.弹数目都有限,不到迫不得已,坚决不能胡乱放枪。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能从敌人手里夺武器。 陈立恒也情绪高亢,居然唱起了歌:“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个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 龚丽娜回过头,好奇了一句:“陈长官,你唱的是什么歌?还挺好听的。” 田蓝吓得浑身寒毛直竖,赶紧伸手拽他。唱啥唱啊,你有版权吗?知道穿越者最被人诟病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拿来主义,随意剽窃别人的诗词文章。 歌曲剽窃,是大忌。 她赶紧清清嗓子,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们刚才觉得陈长官说日本兵也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受害者,很荒谬,是不是?” 众人果然竖起了耳朵,好些人都跟着点头。 在场的人都见识过日本兵的残暴荒淫,对他们丁点好感都没有。他们是受害者的话,那被他们残害的中国人又算什么呢?活该吗? 田蓝一本正经地询问:“那大家知不知道,日本为什么发动侵华战争?” 女学生们七嘴八舌:“他们就是狼子野心,从来没放弃过吞并中国。从甲午海战开始到现在,这一直都是他们的痴心妄想。” 田蓝未予置评,只接着问:“那谁能告诉我,日本兵为什么要参战?当兵的又是哪些人?” 周围的士兵都笑了起来,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过不下去的人呗。所谓好男不当兵,当兵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讨日子,谁有毛病愿意放着太太平平的好日子不过,非得跑到外面去当兵。 不过也说不定,日本人变态呗。 田蓝摇头:“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一样的,大家都喜欢过太平日子,真变态的是少部分。那我们现在说说为什么这些日本兵要千里迢迢跑到中国来作威作福?显然不可能是他们不怕死,是人都想好好活着。就像大家讲的那样,他们是在家里过不下去了,没法子,当兵讨口饭吃。那为什么他们会过不好呢?是他们特别懒吗?是你们特别懒吗?” 士兵们当然不肯背这口锅,他们怎么懒了?都是被逼的没办法才过不下去的。地主收租,恶霸讨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