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无法和穆王说清楚。 与别人而言不严重,但于他而言却极为严重。 谢玦眼神沉了沉,道了声:“表叔,恕我不能招待你了,石校尉会招待你,我先行回城了。” 说罢,也不换衣服了,直接穿上一件外衫,拿上腰刀就匆匆往帐外走去。 看着谢玦匆匆离去的背影,穆王便知这事确实严重了,心下也生出了愧疚。 * 谢玦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侯府,到了府门外翻下马后就直接拿着马鞭疾步往府中走去。 回了褚玉苑,打开房门却不见妻子。 他又去了隔壁屋子,也不见澜哥儿。 他招来了下人,问:“娘子和小公子呢?” 下人回道:“一个时辰前,娘子收拾了行李,带着小公子出了府。” 谢玦脸色一沉,厉声问:“可说去了何处?!” 下人被侯爷忽变了的脸色吓了一跳,忐忑地回道:“主母也没说什么,就让人准备了两辆马车,然后搬了一些行李,带了十来个护卫,明月和繁星两个姐姐,还有伺候小公子的乳母就离府了。” 听了下人的话,谢玦蓦然转身,一句话也没说,大步流星往院子外走去。 他面上的神色依旧冷冷沉沉的,但那匆匆急急的步伐已显示他急切心情。 西霖见到侯爷,急忙跟了上去,语速极快的道:“东墨已经出城去寻了侯爷,想要告知侯爷娘子离开的消息,娘子不知怎的,从两个时辰前从府外回来时便有些不对劲,只让人收拾行李,然后要去哪里都没有说,搬出行李后就离了府。” 闻言,谢玦的脚下的步伐更快,快得西霖只能跟着小跑。 出了府门后,马都还没牵走,谢玦径直扯过缰绳往翻身上马,问了门卫主母所坐的马车往那个方向离开的。 门卫所指的方向在西边,若她要回云县,无非就是马车或是坐船。 澜哥儿还不到一岁,还是坐船妥当。 谢玦心思一定,没等任何随从,策马就往运河而去。 心下急如焚,眸色幽沉。 心道千万不能让她回去了。 谢玦薄唇紧抿着,神色紧绷。 小半个时辰后,谢玦到了码头,四处张望,并未在码头上看见船停靠,只有一些极小的船。 谢玦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思索了片刻后,立刻翻身下马。 找了脚夫,给了他银子,让他把马带回永宁侯府后,便上了一艘小船,与船夫道:“以最快的速度顺流而去。” 船夫原本见男人急匆匆之色,想坐地起价,但不经意看见男人脚下的军靴,还有袖口处有将士才会绑着的护腕,船夫脸色微变。 咽了咽口水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默默地把系船柱上的缆绳解开,然后划船离岸。 看了眼站在船头高大男人,船夫战战兢兢的问:“不知官爷去哪里?” “顺流去就行。”谢玦眉头紧蹙,手心握紧腰间的刀柄,目光急迫地往前望去。 “船家快回来!”岸边忽然传来高声呼喊。 船夫往有一段距离的岸上望去,有些纳闷,怎感觉岸上的姑娘在喊他? 第二声的时候,谢玦似乎察觉到了这声音熟悉,他便转身往回望去。 在看到岸上的人时,瞳孔微微一缩,随而沉声道:“回去!” 船夫:…… 感情这是官爷吃饱了撑着耍他玩的? 船夫敢怒不敢言,只能掉头往回走。 岸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妻子身边的婢女明月。 明月还在,便说明阿妩并没有离开金都。 船靠了岸,谢玦跳上了岸,大步走到明月身前,神色沉沉,问:“娘子呢?” 明月福了福身子后,往一个方向望去。 谢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便见离码头甚远的一棵树底下停了一辆马车。 谢玦不假思索,立即往马车疾步而去。 他此刻到底有迫切,约莫也就只有他自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