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 所以说, 林瑾其实听懂了他们当时的加密通话, 只不过很顾及她面子的陪着演了几句? 池岁不说话了, 突然觉得好尴尬。 一切事件的罪魁祸首此刻半跪在她面前,拿过棉签袋子,拆开。 棉签旋转着,均匀的蘸上药膏。 室外天色黑暗,别墅内灯光明亮,影绰照亮着景物。 男人衬衫衣着规整,一双桃花眼眼睫下垂,面部轮廓硬挺,下颚线清晰,一举一动都斯文矜贵到了极致。 在光线之下,那只艺术品似的修长指节骨骼随着动作突出,青筋分明。 视线对上,他拿着棉签,认真替池岁的唇角上药。 膏体冰冰凉凉,触碰到肌肤就融化的很快,像是水一样擦拭上去,味道干净好闻。 池岁烦郁的火气顿时没了大半。 唇瓣下方被蹭到。 她抿了抿唇,小声“嘶”了下:“……你轻点儿。” 顾羡礼:“够轻了。” 池岁不太开心,想往后退,躲开,才刚有所行动,腰就被揽了过去,再次往前带。 闻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池岁软声开口,“我疼。” 闻言,顾羡礼神色自若,“忍着。” 池岁:“?” 这一番对话,乍一听,无处不透着耳熟。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帮池岁上完药,顾羡礼收起桌上的东西,拿着,托人放回医药箱。 春晚已经开场,林瑾他们回了会客厅。 嫌家里太闷,池岁上楼,换了件厚厚的衣服,把整个人包裹的严不透风,跟顾羡礼去了后花园。 寒风中夹杂细雪,空气冷冽。 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一片,地面上积雪很厚。 影影绰绰间,男人身着黑色大衣,身形剪影高瘦,撑着伞站定于此。 头顶的风雪被遮住,池岁蹲在那,抓起一把雪,团出了一个松散的团子。 拿在手上掂量了几下。 她抬起脸,看向身旁的顾羡礼。 憋着坏,像是闹小脾气似的,把手里的东西砸过去。 雪球四散开来。 黑色西裤被打湿一小片,不太明显。 顾羡礼垂眼,瞥她,“?” 池岁笑吟吟的,毫无诚意,“没事没事,不小心的,对不起呀。” 外面很冷,池岁丝毫未觉,继续团着雪球,很记仇,报复性的一个个砸向顾羡礼,弄湿他衣物。 哼。 谁让他亲她亲的那么重的,一点儿也不收敛。 上药居然还让她忍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池仙女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接二连三过后。 寂寂夜色中,顾羡礼眯了眯眼,握着伞柄的指骨收紧,逐一记下她的所有举动。 打算等这小姑娘玩够了,再连本带利的把账算了。 大概十分钟后。 池岁拍去手上的雪粒,看向顾羡礼的衣角,不可置信“咦”了声,“羡礼哥哥,你衣服怎么湿了呀?” 一句话,就想把自己摘出去,当个局外人。 甚至还带着几分回踩的嘲讽意味。 光线昏暗,隐隐勾出男人眉目,他嗓音恰似玄月般清冷,“闹够了?” 池岁笑容一顿,怕惹上事,站起身就想跑。 反应终将还是慢了一步。 腰被揽过,下一刻,整个人都没搂在了怀里。 伞面遮于头顶,顾羡礼拿着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