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衣头疼欲裂,正准备回去休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惊叫。 “哪来这么多血啊!”女使们握着扫帚,窃窃私语起来。 雪衣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争执归争执,却并没人受伤,见状也回了头:“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娘子您来看!”女使打了灯笼。 夜色已深,黑压压的看不分明,雪衣走过去仔细一看才发觉门边真的滴落着几滴血迹,再提着灯笼远远地照着,又发现血迹蜿蜒的轨迹看,这似乎是通往大房的路。 雪衣停下脚步,心底忽然浮现一个人影。 这位置,似乎正是方才二表哥过来时站着的位置。 二表哥怎么了,为何会流这么多的血? 雪衣刚刚平静下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手心一出汗,手里的灯笼也跌落了下去。 第100章 挽留 二郎为了那个女子先是主动受杖刑, 而后不顾伤势又回了府,老国公一听便着了急, 连夜让崔三爷护着也回了府。 回来又一问, 那女子和大郎仿佛也牵扯不清,老国公脸色顿时便不好看了。 世家大族最看重的便是“稳”,可如今大郎, 二郎, 三郎,三兄弟为了一个女子争的不可开交,甚至连二房的媳妇也因此被送到了庄子上, 老国公对这个江左陆家的小娘子观感大打折扣, 更加疑心二郎是被蛊惑了。 因此回来后,趁着崔珩还在高烧不醒的时候,老国公又改了口,并未再提起崔珩求娶陆氏女的事情,对外只称他是路遇盗匪意外受了伤。 于是这传言很快便传出去,雪衣一听, 这才明白了原委。 范阳距离长安山高水远,路上的确是多有盗匪出没, 毕竟是去接人相看, 出了什么事也是二表哥应得的。 且昨日闹了一场, 那么多人都听见她同二表哥的事情了,雪衣便歇了探望的心思,只当做不知道。 眼下,刚得知了母亲这么多年被设计的真相, 她最紧要的是为母亲做场法事, 告慰她在天之灵才是。 于是雪衣便主动去了佛寺小住。 大夫人得知崔珩受伤后, 立马便去了清邬院。 不同的是,她见多识广,根本不信老国公的说辞。 果然,她一掀开崔珩的外衣,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层层累累的伤痕,分明是被人一棍子一棍子生生打出来的。 “这分明不是意外伤的,究竟是如何伤的,你如实说来!”大夫人又气又心疼,叫了随行的护卫来。 一边是老国公,一边是大夫人,护卫满头是汗,垂着头不敢多说,只答道:“卑职也是听命行事,还请夫人见谅。” “你不敢说?”大夫人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能了,“那难不成是父亲大人下的令?” 护卫立马低了头,大夫人明白这是猜对了。可老公爷一向器重行简,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动如此大的怒,把行简打成了这个样子。 大夫人坐在崔珩床边仔细回想了想,行简出发前刚说了自己有了心仪的人,一回来便受了这么重的伤,难不成他是求娶不成,惹恼了老公爷? “行简到底是为了谁惹恼了他祖父,你可知道?”大夫人指着护卫问道。 “卑职一直守在外面,只知道老公爷似乎很生气,偏偏公子脾气也硬,所以才会打成这样。”护卫一个字都不敢多猜。 能让老公爷发这么大的脾气,恐怕那女子身份极为不妥。 大夫人一时想不明白那女子到底是谁,但行简还说这个女子她曾经夸过,想来恐怕也不是个陌生人。 大夫人正烦闷揉着眉心,脑中忽然蹦出了一张脸。 该不会,是陆丫头吧? 大夫人从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一带入,发觉如果是她,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兄夺弟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