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细心查探,总能知道文氏会去哪儿取药、将药藏在何处、什么时候下药,再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此事不就圆满解决了吗? 沈韶愣了愣,欢喜地亲了她一下,同样激动道:“阿音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姑娘。” 徐洛音笑眯眯地接受了他的夸赞,又道:“你只是当局者迷而已,一心想着父亲该如何远离文氏,却忘了咱们可以做的不止这些。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她蹙眉想了想,终于道:“哦对,是关心则乱。夫君,你也很敬重父亲吧?” 再多的争执与误解,也改变不了血浓于水的事实,沈韶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沈丞相,她想,沈丞相也是如此。 沈韶解开缠绕在指尖的发丝,没有反驳。 “夫君,等此事了结之后,你便去与父亲促膝长谈一番吧,”她依偎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喃喃道,“解开心结,做真正的父子。” 她说完这番话便睡着了,沈韶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极轻地应了声好。 翌日清晨,沈韶按时醒来。 他正要坐起身,怀中人却将他抱得更紧,不满地哼哼了几声。 沈韶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正要小心起身,猛然想起徐洛音以后也得去静兰院了,他记得她曾说过,早午膳也是与文氏一同用的。 他呼吸一滞,伸手将她推醒。 徐洛音睡眼惺忪地嘟囔道:“夫君,我很困……” 说着她又睡了过去,沈韶却扶着她的肩让她坐起来,等她的眸中终于多了几分清明,他一字一顿道:“阿音,你也不能再与文氏一同用膳了。” 就算文氏没有给她下毒,他也不能放任她们一同用膳,太危险。 徐洛音清醒过来,问:“那怎么办?” “继续装病,”他道,“这几日你时不时便咳嗽几声,就说受了寒,怕过了病气给她,所以早午膳都在韶光院用,记住了吗?” 徐洛音点点头。 既然醒了,她便与沈韶一同起了,两人牵着手走出来。如松恰巧路过,看见他们从书房出来,吓了一跳,半晌没敢动。 徐洛音顿时有些害羞,虽然他们没在书房做什么,可别人肯定不这样想啊。 沈韶就自然多了,瞥他一眼,淡淡道:“还不快去准备早膳?” 如松应了声是,连忙跑远了。 “都怪你,非要和我一起睡,”徐洛音气恼道,“肯定要被他误会了!” “误会什么?”沈韶笑道,“你我是夫妻,又不是与旁人睡的,我行的端做得正。” 徐洛音红着脸掐了下他的手心。 两人用过早膳,一同出了韶光院,在静兰院外分别。 沈韶担心道:“千万不要露出破绽,若是察觉不对,马上给丫鬟打手势,记住了吗?” 怕出意外,他执意让一个会武的女护卫乔装成丫鬟跟着她。 徐洛音颔首,心里却有些发愁,以往她来这里都是带绿袖或红裳,这次换了个生面孔,虽然已经想好了理由,但是一连这么多与以往不同的地方,难保文氏不会生疑。 她步入静兰院,转首朝沈韶挥挥手,催他快走,快要迟到了是一方面,她更怕文氏看出什么。 稳了稳心神,她踏入正堂。 文氏坐在上首,笑道:“今日这是怎么了,韶儿竟亲自送你过来,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徐洛音心中一惊,连忙垂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