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男人,然后生下一个儿子,叫自己的儿子去掌管大厦将倾的桑切斯企业。 那时候的玛利亚敢于反抗自己的家族和信仰,她只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在中国认识了沈承安的父亲。 和许多悲惨爱情故事一样,冲破了爱情滤镜的男人屁都不是,他们为了追求所谓的“自由”甚至没能结婚,也没有正经的工作,玛利亚再也无法容忍贫穷、酗酒与家庭暴力,留下孩子离开了。 再相见时,沈承安正在读高三,玛利亚突然在一个傍晚出现,她倚着劳斯莱斯的车门,与整个破旧小巷的风格截然不同。 沈承安没有任何话语权,就被她的保镖直接拖走,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他的父亲,玛利亚允许他在中国读完高中,他就一直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 沈承安不理解当年叛逆的少女为何会转变为如今极端保守的教徒,他只知道她的反抗失败了,将自己也同化成了她所反抗的那一类人,还想控制转化自己的儿子。 沈承安变成这副模样,玛利亚功不可没。 他偶尔会模模糊糊地想起那段经历,那时他身处陌生的环境、语言不通——不过这些都成了小问题。 他得每日无休止地宣读圣经,更甚的是暴力、凌辱,还有已经被他选择性遗忘内容的各种同性恋羞辱视频。 玛利亚甚至想委托医生切开他的脑袋,以矫正他的“精神病”,不过后来不了了之,只因为她不能冒险把唯一的儿子变成傻瓜。 沈承安刻意不去回忆矫正治疗的经历,他的身体为了保护自己,也有意将痛苦的记忆选择性遗忘。 盛霜序无心的话语,将他深埋地下的痛苦给挖了出来。 沈承安看过了狼狈、气得发抖的盛霜序,他的复仇很爽快,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压在了盛霜序头上。 但——复仇的快乐却无法稀释他的痛苦,他体会不到一丝他应得的快乐。 遇到盛霜序前,他靠拼命工作搞得自己精疲力尽,迫使他入睡前都没有空隙胡思乱想,囚禁了盛霜序后,他则将睡前的精力都消耗在了那种事情上。 沈承安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单纯地躺在床上,光靠自己平静入睡。 盛霜序的后颈散发着清新的皂角味道,沈承安闭上眼睛,无端地想起了那条红裙子。 穿着裙子的盛霜序很漂亮。 沈承安想。他想着红裙子的盛霜序,才不会那么恶心。 沈承安听着身侧盛霜序均匀而平稳的呼吸,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想起他的老师随着呼吸鼓动的胸膛,盛霜序很瘦,胸前的肉却很软,沈承安一只手就能抓住,上下浮动的胸膛趁着心跳声,在他手中咚咚咚地响。 沈承安垂下头,鼻尖埋进眼前细嫩的肩窝里。 他想着穿着红裙子的盛霜序,无关爱情,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沈承安做过治疗后,欲望很浅,连自渎都很少再有,即便以前爱慕韶清时,他对他的爱也仅停留于暧昧的精神层面上。 而现在,沈承安竟然光靠脑海里模模糊糊的红裙子的印象,想着他老师的模样,呼吸急促起来。 “沈承安……你……”盛霜序被他烫醒了,沈承安的呼吸带着火,几乎灼伤盛霜序的肩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你顶到我了。” 第22章 不配 沈承安沉浸在盛霜序的皂角香里,他低沉地说:“老师,你先睡吧。” 盛霜序该早些休息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身后的沈承安像块火炭,他根本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