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不是把这送给我做书房了吗?那挂什么自然是由我做主。” “这是我的别院。” “……” 您说得对呢! 傅筠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里堵的那口气也散了几分,走过去道:“你喜欢丹青?” “嗯。”虞葭点头。 “我改日送你几幅就是。” 虞葭可有可无地点头,自然也不知道傅筠所要送的丹青则是许多人千金难求的。 她这会儿铺好了字帖,又研好了墨,想试一试笔。 傅筠瞥了眼,幽幽道:“这字帖不适合你。” ? 虞葭觉得傅筠今天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她说道:“裴公子说了,这字帖是前朝女大家留下的,许多女子都临摹这个呢,哪里就不适合了?况且,这字帖是裴公子收藏的孤本,难能可贵呢。” “即是难能可贵,就更不适合了。”傅筠伸手径直将桌上的东西没收:“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先帮你保管,你若想练字…” 他走到柜子旁,从里头取出个匣子递给虞葭,说道:“这些适合你。” 你怎么就断定不适合我? 哎不是,你凭什么替我保管我的东西? 虞葭纳闷得很,觉得这人今日奇奇怪怪的,且又霸道,之前的那些话白夸他了。 她狐疑地接过匣子,打开看,里头都是字帖。 “这些是你收藏的?” “不是。”傅筠不紧不慢道:“是我写的。” “……” 虞葭忍了忍,没忍住道:“你的字如何就合适了?” “练字不能墨守成规,还得通其法。”傅筠抽出一张字帖铺在桌上,继续道:“所谓通其法,自然就是在临摹的基础上,琢磨心得。” “不过,每个人悟性不同,心得也参差不齐,甚至有可能陷入误区。” “什么意思?”虞葭见他说得神乎其乎的,虽然不怎么明白,但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那就是…”傅筠高深莫测道:“得有名师指点。” 啊! 这个她懂! 只不过名师不好找呐! 虞葭本来只是想简简单单临摹个字帖的,结果被傅筠说了这么一通,顿时觉得挺有难度,于是开始迟疑了。 她嘀咕道:“你叫我上哪找名师去。” 傅筠负手立在桌前,重重地咳了一声。 “怎么了?”虞葭抬眼觑他,觑了片刻,眨巴着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想教我吧?” “你若是想学,”傅筠停了下,道:“我勉为其难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 虞葭心情复杂,还能怎么办?裴公子送的字帖被他没收了去,若是想学只能跟着他练。 少顷,虞葭点点头:“行吧,那你什么时候教我?” “今日不得闲,明日我下职再过来。” “嗯。” 他平日不是挺忙的吗,怎么又突然闲了,虞葭心想。 . 傅筠确实是不得闲,中午过去别院也只是抽空了那么下,吃了两盏后他又匆匆赶回卫所,直到忙到日落才回府。 他心里还记挂着点事,进了书房后,就吩咐人将他此前收集的琴谱和丹青找出来,然后亲自选了一些让人送去别院。 至于裴景晏送给虞葭的那些,早被他压在角落的箱子底了。 沐浴过后,傅筠正要歇息,侍卫匆匆递过来一封信,是从雁县送来的。信中宋景琛说,虞家的案子顺藤摸瓜,他抓到一人,此人也正在被王定川派来的人追杀。 至于为何被追杀,这人嘴硬不肯说。彼时暗卫找到这人时,已经身负重伤,后来请大夫治好了,这会儿正秘密送来京城。 傅筠问:“人到了?” 侍卫道:“刚刚送到,目前将人关在五马巷的宅子,有人把守着。” “嗯。”傅筠点头,想了下,又穿好衣裳:“备马,我现在过去看看。” . 定国公府,此时正院灯火通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