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怎么好像认识王大人一样? “投降吧,父帅说了,不用指望援兵。莫说童贯那阉官不会派援兵来,就是派了,能不能出得了归化州,还是未知之数。”耶律南仙的态度,突然有了转变,已不像先前那般强横。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钰抬起头来,望着耶律南仙,看了好大一阵,突然笑问道:“你舍不得我死?”众将一时为之气结,这都什么时候了,王大人还有心情开玩笑。难道是看这女人貌美? 更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头,耶律南仙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我怕你死。” 王钰闻言,轻松的靠在椅背上,伸展四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唉,还以为几年不见,你已经把我忘了呢。”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耶律南仙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王钰。 “好吧,我实话跟你说。我王钰没读多少书,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我很想投降,保全我自己的性命。”王钰话刚一出口,林冲秦明等人已经愤然起身。他却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说道:“可我不敢,因为我怕头上顶个一个汉奸的恶名。”说到此处,他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念道:“我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当汉奸。” “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既然意志这么坚决,要为宋廷卖命作忠臣,那我这就回报父帅。”耶律南仙一拱手说道,言毕,转身就向外走去。行至军帐门口时,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王钰,你多保重。” “慢着。”王钰说道,帐外武士一听,挡住了耶律南仙的去路。 “你改变主意了吗?”耶律南仙转身问道,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欣喜。自从知道南府军的统帅是王钰之后,这个大辽国内以冷血善战而著称的女将军,变得犹豫起来。 “那倒没有。”王钰走下帐来,行至耶律南仙身边,无限爱怜的望着那张俏丽的脸庞。“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你,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走。” 耶律南仙脸色一变:“你!你想扣留我?” 王钰嬉皮笑脸,仿佛又成了汴京城里那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话也不是这么说,我是舍不得你,想留你在军中小住几日。” 此时,吴用起身道:“大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是不是……” “我怎么忍心杀她,当初可是她救了我的命呢。来人!”王钰大声叫道,帐前武士轰然应诺。“给这位女将军找一处单独的营帐住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违令者,斩!”耶律南仙万万没有想到,王钰竟然会扣留她,莫说是她,即便是耶律大石也不会想到,王钰是这么不讲规矩的人。 童贯兵败之后,仓皇逃入归化州,清点残军,却只剩下五万余人。二十六万大军,死的死,逃的逃,这一仗,败得何其之惨。斥候回报,耶律大石的大军一部在归化州外扎营,似乎还想攻城。另一部,则折了回去,围困撤至隐空山的王钰所部。 童贯心知此次兵败,朝廷定会降罪于他,若是再折了王钰,天子震怒,自己莫说乌纱不保,就是这顶乌纱的脑袋,恐怕也会搬家。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王钰和南府军救出来。兵败第三日,探子回报,城外的辽军已经撤退,向西南方向的隐空山行进。童贯与众将商议之后,派遣剽勇军前往救援,并拨给剽勇军骑兵一万,而且配备了最好的军械。可童贯似乎忘记了,剽勇军节度使与王钰是有仇的。 这厮胆大包天,冒着违抗军令的风险,领军出城,在半路上被辽军小股部队伏击,便仓皇撤退。回报童贯说,辽军势大,奈何不得,王钰所部,已经全部为国尽忠了。童贯闻言,大惊失色,再也无心停留,留下一部兵马守城,自己率残军回朝待罪。 大宋宣和四年六月十六,辽军耶律大石部围困南府军于归化州西南隐空山。南府军统帅王钰扣留前来说降的耶律大石爱女耶律南仙。耶律大石闻言大怒,倾尽全部兵力,共计马步军五万余人,企图将南府军一举歼灭。 而王钰也下了军令,将剩余的一天口粮,一顿吃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南府军上上下下,同仇敌忾,抱定必死之心。只等明日天亮,便与辽军作最后一搏。这天夜里,王钰领着吴用,及九员虎将,亲至各营,抚慰士卒,鼓励斗志。 最后,一行人来到收编的友军残部。这些士兵,都是童贯从全国各地征调而来,上雄兵败后,士兵们见当官的一逃,哪还有心作战,于是一触即溃。被王钰南府军收编后,这些士兵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前途如何。但王钰听从吴用的建议,并没有区别对待,南府军的军粮,也分了他们一份。 当王钰踏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