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她低声说了句好。 两人上了早早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向江家而去。 寻常时候,江聿嗣都是忙得不可开交,而今日是自己女儿归宁,他难得将手中的事务推了出去,安安心心等着自家女儿到来。 江聿嗣坐在高堂之上,端持着茶盏轻啜一口,目光却不动声色的朝外堂打探。 品过茶后,他将杯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不等旁边的管事回答,林氏便插进话来,“急什么,现在还早呢,从槐树巷那边过来,没一个时辰是到不了的,你若坐不住,便去书房里待会。” 江聿嗣侧眸过去,“婉清是觉得我喝多了你的茶,才想叫我回书房去?” 林氏瞪他一眼,“我就如此小气么?不过是几壶龙井茶,还犯不上让我赶人。” 见江聿嗣没有说话,林氏才缓缓收回目光。 “也不知云翥何时回来,都让他告假了,他又不肯” “夫人啊,你也得理解云翥,他才上任户部主事,眼下这秋末冬至的,户部的事情当然多了去,若不是阿宁今日归宁,他兴许都抽不得空回家。” “我当然知道,”林氏招了招手,让人再给添了一杯茶,“我要是不理解云翥,他今日就出不了这个门。” 这会儿,门外的小厮匆匆进来。 “老爷夫人,纪家的马车来了。” 高堂之上的江聿嗣和林氏眉目皆是一喜。 林氏匆忙起身,“快将人请进来。” 说罢又赶紧吩咐旁边的人备好茶点。 “去我库房,将那盅雨前龙井取过来,对了还有君山银针,阿宁喜欢的。” 一路马车颠簸,江舒宁总算再次回到了江家。自己才进家里,就看见娘亲爹爹在堂中,肯定是等了许久了,想到这里她心中更觉得温暖。 行过礼问了安后,几人就坐在一处话起了家常。 江舒宁理所当然与林氏在一起说话,而纪旻叙则被江聿嗣领去了书房。 不知怎么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江舒宁总觉得心里有几分不安。 “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娘亲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也不应啊?” 江舒宁匆匆收回目光,“娘亲我爹爹不会为难他吧?” 林氏叹了一声,“为难他做什么,他可是你的夫君,你将来得仰仗的人,你爹爹这会儿要是给了他脸色,他将来给你脸色怎么办?” 江舒宁下意识蹙起眉头,“娘亲夫君他不会欺负我的。” “这才几日呢,随便一句就要帮着他说话了?” “阿宁阿宁没有,夫君他待我很好,他不会给我脸色看的。” 林氏拉过江舒宁,朝着她眉心轻轻一点,有些恨铁不成钢般说道:“你让娘亲该说些什么好?你和你阿兄,没一人性子是像我的,两人都和你爹爹一样顽固又迂腐!” “你爹喊他去书房说话,你可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江舒宁仔细想了想,却依旧得不出结论。 她道:“阿宁不知。” “ 你夫君半月后就要动身前往淮安了,他未曾与你说过?” 江舒宁目光一滞,她本来就想这次归宁的时候同自己爹爹娘亲提起此事,但没想到竟是他们先一步知晓了。 “说过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