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漪身后经过,不经意扫了她一眼,眼中艳色闪过,露出垂涎神态,她不动身色走开,那股黏腻香风,随着她摇曳的身姿在四周暗香浮动。 “主子,可用我去查查。”西风站在花鹤玉身旁,悄悄往那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 花鹤玉盯着杯中茶水,声音淡淡:“让町白去。” 店小二上菜,西风和山栀低眉顺眼各自伺候主子,只不过他们向来谨慎,每一道菜都悄悄用银针试过,这期间除了碗碟相撞的声音,慕时漪和花鹤玉今日都显得格外拘谨。 慕时漪用得不多,加上带着幕篱遮挡容貌,在外头吃东西也不是很方便。 见她放下手中筷子,花鹤玉也同时停下,抬眼轻声问道:“可是不习惯?” 慕时漪摇了摇头:“可能是白日零嘴吃得稍稍有些多。” “是么?”花鹤玉唇角微勾,用干净杯子斟了茶给她。 “艳娘你怎么不等等我,真是让我好找。”客栈外匆匆跑进一男人, 他生得极白,看着有些瘦弱,进来后就小鸟依人靠在那浑身堆满珠宝的艳娘的身上,一旁那些长刀大汉眼中泛着明目张胆的不屑,那男人却如毫无所觉,自顾喝酒吃菜。 “那些人都安置妥了?”艳娘勾着下巴瞧他。 “自然,自然。”男人笑的讨好。 “那去看看吧。” 二人起身渐渐走远,白脸男人离开时,目光不动神色从慕时漪腰上滑过,花鹤玉眉梢微蹙,朝西风打了个隐秘的手势。 西风心下一凛,悄悄离开。 夜渐渐深了,慕时漪本打算同山栀一间屋子,奈何他们二人气质实在过于打眼,才起身就有店小二恭恭敬敬迎了上来,笑眯眯说:“公子夫人这边请,小的带你们去客房。” 客房不大,好在一应俱全,看着还算整洁,二人进屋,店小二知趣退下。 西风不敢造次,恭敬守在门外,山栀神色倒是略有些焦急。 屋内,慕时漪沉吟半晌,而后朝外吩咐:“不用守着,你们也各自休息。” “殿下。”慕时漪转身看向花鹤玉,她垂眸咬唇:“臣女是觉得这一路,至少月余时间,我们若要装作夫妻,那至少不能让人看出破绽,还不如…早些适应。” 这话慕时漪思量许久,才鼓足勇气说出就怕花鹤玉误会。 说完后,她指着书案旁一个小小的美人榻:“我夜里睡这即可,这一路上,还要麻烦殿下照拂。” 花鹤玉没说话,漆黑乌眸看了她许久才道:“那日后,也劳烦夫人多多担待。” “夫人”二字,在这幽幽夜色里,从他薄薄唇间溢出,慕时漪一时恍惚,竟觉得像情人那般缱绻绵长的轻叹。 幸好这时,西风在外敲门。 “进来。” 只见西风带人抱着被褥床垫小心翼翼进来,他讨好的朝慕时漪笑了笑:“这些都是殿下惯用的寝具,奴才想着屋中的东西还是换了为好。” 等西风离去,这客房的摆设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但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秋日干燥的空气里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旃檀香,慕时漪全身上下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灯下,花鹤玉手执书卷,不紧不慢翻了一页,他低垂的眼眸掩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慕时漪端坐在一旁美人榻上愈发坐立难安。 花鹤玉忽然起身拿着书卷到她身旁坐下:“如果再不洗漱,里间的水就冷了。” 慕时漪无由浑身一僵,手指蜷缩着惴惴不安。 不想花鹤玉指了指浴房的位置,慕时漪才注意到她这处临窗美人榻是浴房最远的地方,隔着屏风,很是私密。 原来是她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