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 到了天蒙蒙亮时,慕时漪的体温才缓缓降下去。 “主子。”町白从外头回来,站在门外。 花鹤玉起身走出去,他一夜未睡,眼下泛着一抹淡青色:“嗯。” 町白不敢耽搁,赶忙道:“这万香楼的老板赵夜清,具体身份不详,因来白发被誉为不祥之人,才被当成弃婴,后来被青楼里的姑娘捡到养到四五岁。” “在他五岁那年青楼失火,里头的所以人全都活活烧死,独他一人活下来。” “之后便流落街头,与狗争食,与人搏斗,在八九岁的时候,因为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被人牙子拐到了小倌院,当了个卖笑小倌。” “再后来就不知所踪,等出现时已是十多年后,成了这万花楼手握万金的小赵老板,但是属下无能,查不到任何他与北留、东胡相关的线索,可要属下,去这万香楼六楼查探一遍?” 花鹤玉看向窗外头漆黑一片的天,即将天明,隐隐有鱼肚白从浓重黑云中翻出:“暂时不用,你告诉苍狼,守好梅郡,若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护慕姑娘离开。” “殿下!”町白微微惊。 花鹤玉垂眸瞥向他,声音微沉,一字一句:“她作为孤未来东宫的太子妃和日后的皇后,你觉得如何?” 町白膝下一软,慌忙跪了下去:“属下该死。” 他心中惊涛骇浪,一直以为自家殿下对慕家嫡女多番照拂,单单只是为了同苍梧交好,却怎么也没想到,殿下要的只是慕家嫡女慕时漪。 第25章 昼短夜长,卯时刚过不久,窗外日光浅薄白雾氤氲,整个万香楼异常安静,就如同还未从梦中醒来那般。 慕时漪”嘤咛“一声,幽幽从光怪陆离的睡梦中醒来。 她的小手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紧紧握住,男人墨发披撒,似乎累极了,伏在她床榻旁睡得正香甜。 慕时漪想要起身,寻了一旁放着的狐裘斗篷给他披上,而然才稍稍一动,他就醒来了。 “殿下。”慕时漪只记得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是病了,高热不退,睡梦中山栀帮她换了小衣,然后有人哄着她,一口一口极致耐心喂她喝药,她眸光不受控制,下意识落在花鹤玉身上。 “醒了?”花鹤玉一夜未眠,他声音有些哑,瞧着也不如昨日精神。 慕时漪缩在锦被里,小心翼翼望着他:“昨夜,麻烦殿下了。” “无事。”他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起身去屏风另一侧,用冷水洗了脸,然后拧了温热的棉帕递给她:“你先擦擦。” 有一滴擦干净的水珠顺着他漂亮的眉骨滑下,顺着他白璧无瑕的面庞,落在雪白的侧脖上,最后斜斜的顺着他微动的喉结,滑入衣襟深处,消失不见了。 禁欲却要命的诱人。 慕时漪只觉口干舌燥,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脑子蓦然划过一个大胆又异常离谱的想法,殿下这一身犹如脂玉般的肌肤,要是抚摸起来,手感一定会很好吧? 但、但是她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想法,就好像她摸过一样。 花鹤玉见她神色懵懵的,耳尖红得都能滴血了,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昨夜的事。 他拿起一旁斗篷小心翼翼披在她肩头:“天冷,我让山栀进来伺候你穿衣。” 慕时漪这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小衣,坐起身时,锦被往下滑落她都未曾发现。 屋内天光大亮,小衣愈显她玲珑曲线,细腰不盈一握,也不知他是否都看了去。 “殿、”她张了张唇想叫住他,问他昨夜的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最初沐浴那晚,她摔了一跤,漆黑夜色中就连膝上的伤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什么没看的。 想到这些,慕时漪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她还记得清楚,夜里烧得迷迷糊糊时,他把她抱在怀中,像孩子那般轻声哄着,喂她喝药,给她拍背,全部都亲力亲为,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