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傅家的小姐,闺名叫容念婉。” 那伙计答得太快,怕这钱来得太容易恐遭反悔,于是又机灵的附和一句,“至今未曾婚配。” 花辰笑了,他就知道高湛在说谎! 于是他收了画像,满意得又扔了一定金子给伙计。 那伙计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望着灿灿发光的金子,眼白一翻,嘎一下,整个人过了去。 - 婉婉是对自己下了狠心了,为了能带上漂漂亮亮的耳饰,磨着衣妈妈,为她扎了耳洞。 衣妈妈之所以答应,倒也不是全因为小姐的软磨硬泡,当初老爷视女如命,不肯在小小婴儿的耳朵上残忍的扎洞,所以姑娘这一耽搁就到现在。 如今姑娘大了,眼看就要笈笄嫁人,衣妈妈想,日后做了人妇,嫁去婆家总不能还要带耳夹吧。 万一丈夫满心欢喜的送了小姐一对耳坠,小姐却因为没有耳洞而不能佩戴,那岂不是扫了夫妻间的情趣? 再说现在正是初春,气候还算凉爽,伤口还好愈合,衣妈妈是很认真的想了很久,权衡利弊之后,才答应的。 两颗豆子在女子薄薄耳垂上反复揉搓,直揉搓到麻木的没了知觉,再用火烧过的银针,稳准狠的穿进薄薄耳垂。 衣妈妈拿了两个半圆形的银耳针,穿进小姐刚刚扎好的耳洞里,然后再涂上事先准备的药膏。 因为都搓得麻木了,银针穿进去的时候,婉婉有知觉,但却并不觉得疼,可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麻木劲过了,耳垂便开始渐渐发热,恢复知觉,然后火辣辣的疼。 等到用晚膳时候,枫荷拿着厨房送来的饼,在婉婉的耳垂上比量着,她道:“姑娘,您的耳朵肿得跟发面饼一样大了呢。”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婉婉的耳垂就涨得好似快爆炸了,她看着那白胖胖,厚墩墩的发面饼,这么大? 这也太夸张了吧。 枫荷说:“一点都不夸张,小姐不信自己照镜子看看。” 衣妈妈说:“姑娘还是别照镜子了,看了之后,这几日怕是要不肯出门见人了。” 婉婉不信,便非要亲眼去看,结果两个耳垂肿得似两个晶莹剔透的大灯笼。 而这灯笼因为是新伤,耳洞处还染着隐隐血迹。 高妈妈说:“姑娘要有心理准备,今日是血,过些日子没准会化脓。” 婉婉:自闭了…… 夜里,高湛踏月而来,芜华院静悄悄的。 婉婉没睡,她正窝在绣床上不开心。 高湛进来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埋在纱账里。 “仙人,我今日这模样,委实不易见人,还请您见谅。” 高湛这几日忙着朝事,有三日未来,他知小姑娘来了小日子,可估算着也是该过了。 于是他温声问她:“怎么了?” 婉婉透过纱帐望过去,便见轩窗下男子立得笔直,桃色纱帐映在男子月白衣袍上,成了更淡的粉色。 她说:“今日打了耳洞,现在肿的厉害,所以不想见人呢。” 婉婉郁闷的托着下巴叹气,她现在这模样严重的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婉婉都有些担心,她还能不能赶上柔姐姐的春日会了? 她的伤口不易愈合,并不适合弄这些。 高湛回忆起上两世的婉婉,耳垂小巧又饱满,并没有耳洞,怎么突发奇想就扎了…… 这期间男子已经走到了床帐前。 即便小姑娘觉得自己此刻形象不佳,可男子却并不放心就这样听之任之。 他掀起遮挡在两人之间的纱帐,露出里面半依着床边的小姑娘。 婉婉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是没脸见神仙了,可她的耳朵肿得着实再太严重了,遮不住那就只挡住脸吧。 她捂着脸,心道自己这模样,也不知有没有丑到家,好在她除了耳朵丑了些外,其它各处都还是好好的,且很拿得出手。 这样想着弥补一下,心里倒有些平衡了。 “怎么想起来打耳洞?”男子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疑问。 婉婉道:“喜欢母亲的首饰头面,想要带就只差一对耳洞……” 小姑娘就是这样,平时柔柔弱弱怕磕怕碰的,可到这种时候,为了美就什么都不怕了,拼搏精神很是值得学习。 “疼吗?” 婉婉还没等回答,忽得耳侧传来了阵阵清凉。 那清凉带着浓浓的菩提香,婉婉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闻过这香气,她觉得很好闻,便下意识挪开手,却见男子此刻正俯身,薄唇对着她的耳垂,一口一口的轻轻吹气。 火辣辣的耳垂被徐徐清风吹得阵阵微凉,舒服极了。 婉婉有些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仙人,他生了一副极好看又禁欲的皮囊,高挺鼻梁,深邃眼眸。 他的唇瓣也极为有形,仿佛是上天鬼斧神工造就的绝美艺术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