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就着锁骨上凝出的水露,非常流畅的朝下滑动着,指尖不慎拂过右侧的茱.萸,微微卡顿了一下,清晰地感受到发烫的掌心下,那具近乎完美的身躯颤了颤。 沉没在汤水底的手臂紧绷着,倏忽跃出水面,苍白又泛着一抹不均红润的大掌,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掌背上的青筋凸起,似乎每一根骨节都在用力,她被拽的毫无防备,半跪着的膝盖向前一压,身子也失去平衡,猛地朝着汤池中仰去。 元容反应速度极快,在顾休休栽进汤池之前,转过身,拦住了她的腰。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直直冲撞进了他的胸膛里。心跳似是完全失去了控制,跳的又快又慌,他一手攥着她皓白的腕,一手叩在她的腰后,下颌抵在她的颈侧,薄唇贴在她右耳边发出低哑的笑声:“豆儿,你在……投怀送抱吗?” 顾休休的大脑好像在这一刻宕机了,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好像是3d立体环音的耳机,从右耳窜到大脑,有一种炸裂开的酥麻感,流窜到四肢百骸,令她顷刻间丢了理智,失了气力。 只能浑身无力的倚靠在他身前,任由他拥在怀里,呼吸略显急促,胸口不定起伏着。 两人紧贴着,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感受到,他的掌心从后腰上缓缓移到脑后,似是情人间呓语般,低声道:“豆儿,你的心跳好快。” 说话间,元容哗的一下从汤池中站了起来,随着水声稀稀落落,他轻松地单手搂住她,另一手垫在她的脑后,将她压在了汤池边的青岩石地砖上。 唇瓣相触,几乎不费力气,便撬开了她的唇齿。灼热的掌心在她后颈上不断摩挲着,她微微仰着头,呼吸声破碎。 寂静的室外,在下一瞬响起了急切的嗓音:“娘娘,靖亲王派人将永安侯府给围了——” 是朱玉的声音。 顾休休上一刻神志还在迷离,下一刻却被迫恢复了清醒,即便元容已经松开了她的唇,身前还是止不住起伏着,心跳乱的大脑也跟着作麻,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伏在她肩头,抵在她颈后的指,轻轻摩挲着她松散开来,倾泄在青岩砖上的青丝。一言未发,似乎也并不慌乱,晦暗不明的眸色掩在睫下。 顾休休渐渐缓和下来,她有些无力的双手抵在他肩上,嗓音微微有些哑:“长卿,起来……” 他没有应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卸了去,手臂撑着青岩砖,给她让出了些空间。 她本是想从那空隙之间钻出去,还未动作,便被他钳住了手腕,缓缓贴附在那片灼热而又滚烫的火山。 烫的像是熔浆,又仿佛在仰头嘶吼的恶龙,喷出道道火焰来,惊得她下意识缩起了手。 “豆儿,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元容侧着首,漆黑的眸望着她,低低地问道。 “你不出去就是了,我去便够了。”顾休休咬住唇,脸颊赧红着,那一抹娇艳的颜色从脸侧向后蔓延,直至皙白的脖颈也泛起淡淡的红。 说着,她挣开他的手,从一旁滚了出去,手脚慌忙地爬了起来,连一刻都不敢停顿,仓促地向外走去。 顾休休打开浴室大门的那一瞬,秋夜微寒的晚风迎面扑来,使她发胀的头脑倏忽清明了些。 她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直至彻底摒弃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朱玉面上不掩焦急,说话的速度不住加快:“靖亲王率兵围住了永安侯府,说是有人看到那杀人的黑影从府外翻了进来,怀疑顾家有人窝藏那凶手,如今正在前院与侯爷对峙。” 顾休休点点头,神色不显慌张,似乎也并不惊讶,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靖亲王会这样做似的。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发皱的衣裙,正准备往前院去,那浴室的门便被打开了。 元容迈步走了出来,顾休休看见他,怔了一瞬,原本已是恢复常色的面容,顿时又有些绯红:“你不是出不来?” 他语气没什么波澜:“穿得厚,看不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