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听长卿说,你比刘廷尉要大一些,不知虞歌夫人今年芳龄几何,真是一点都瞧不出来。” “我?芳龄?”虞歌不禁笑了起来,托着下巴,看向顾休休:“我今年三十九了,我生了三个,四个,哦不对……是五个孩子。” 顾休休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喷出去,她看了一眼刘廷尉,刘廷尉淡定道:“她定是喝多了。” 是了,他就说虞歌怎么可能喝了那么多他特制的酒水,还毫无反应。 原来虞歌是那种上头却不上脸的人,瞧她现在说话,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想必是醉的不轻。 “我才没喝多。”虞歌瞥了刘廷尉一眼,她给顾休休倒了杯酒:“按理来说,照着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娘。但我很欣赏你,所以我们今日便义结金兰,往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虞歌说话有些颠三倒四,顾休休看着刘廷尉,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刘廷尉的话——虞歌看起来醉的不轻。 连什么辈分,叫娘都说出来了。 顾休休倒没介意虞歌的胡言乱语,总之都是些醉话。她陪着虞歌拜了把子,喝下了那杯义结金兰的酒,只一口,便辣的她吐出舌头来,止不住咳嗽起来。 元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却也没能缓解她口腔和喉咙里的不适。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咳着,元容侧首,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刘廷尉,似乎是在怪罪他带来这么烈性的酒水。 可刘廷尉却有些冤枉——明明就是元容让他带的,还说什么越醉人的酒越好。 元容微微抬手,示意东宫侍从将地窖里的果酒取来。 顾怀瑾说过,顾休休的酒量很差,即便是果酒,也是撑不过两杯,便会头晕目眩,脸红的像是猴屁股一样。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傍晚时分。顾休休喝了三、四杯酒,许是先前那一口烈性酒所致,她脸颊两侧分布着不均匀的红晕,渐渐蔓延到雪白的颈上,整片肌肤上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赧红。 她说话有些磕磕巴巴,脸上挂着一抹笑,双手搂在他颈上,眼泪却止不住流着:“元容,我,我好喜欢你……” 元容将她拥入怀中,捧着她滚烫的脸颊,俯首轻轻吻去她眼尾的泪水,嗓音低不可闻:“对不起……” 他也好喜欢她,好喜欢,好喜欢。 可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不得不去西燕。 元容没办法再容忍十几年前,顾休休因他而被西燕君主绑去用刑那样的事情发生。 以他现在残败的身躯,又能在她身边,陪伴她多久? 她已经因为受刑,左耳近乎失聪。他若是不在活着的时候杀了西燕君主,待他死后,又有谁能从西燕君主那个变态手下护住顾休休? 顾怀瑾吗,还是永安侯夫妇,又或者是皇帝、皇后? 十几年前他们没能护住她,十几年后就能护住她了吗? 元容不能拿顾休休的性命去赌。 他敛住眉眼,将顾休休打横抱了起来,逆着橘红色温柔的夕阳,一步步朝着青梧殿走去。 再见了,豆儿。 等她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北魏。 但元容一定会回来,因为他还有满腔的爱意未能向她说出口。 第74章 七十四条弹幕 曦光被渐白的天空取代, 车毂滚滚在道路两侧碾压出一条白线。 车舆已经不分昼夜向西燕行驶了四日,如今已是在西燕的地界上,车毂压在山路上摇摇晃晃, 有些颠簸。 西燕国师看着坐在对面的元容,他手里捧着一卷书,神色闲散惬意坐在软席上,车舆内寂静无声,只时不时传来翻书的声响。 炉子上煮的茶水沸腾, 微涩浓醇的茶香飘荡在空气中, 西燕国师给元容倒了一杯茶水, 似是漫不经心道:“太子殿下可知, 我们启程那日, 靖亲王便被人发现,自缢死在了驿站里。” “是么?”元容看也没看那杯茶, 垂着眸, 眼皮都没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