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宁远商号买入。可有此事?” 宁弘点头:“确有此事。草民来之前,许都的大街小巷就传遍了这件事。草民想着,大人传唤草民,多半也是为了这事。所以草民让店里的掌柜把宁远商号买入北境五姓产业的契书全部都抄了一份,带了过来。” 说着宁弘就从衣袖里掏出一叠纸,双手呈上去,放在了公良毅的案牍上,又退回了原位道:“这些都是誊抄下来的契书,也盖了宁远商号的印章。希望能够帮到大人。” 公良毅从前只听说宁远商号的主子八面玲珑,人中精鬼。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来之前就是有备而来,而且对于官府的要求态度极好。有求必应,甚至已经提前想到了京兆府传唤他来的目的,并且备好了东西。 公良毅拿起那些契书一张一张翻看,忽然眉头一蹙,沉声问道:“这些家产,他们都是贱卖的?” 宁弘回道:“是,当时朝廷的百主事与秋侍卫去北境六州调账簿,此事牵连甚广。许多与他们交好的商贾不敢收,生怕出事牵连自己。所以他们找上到宁远商号,希望宁远商号能出资收了他们名下的产业。大人应该知道,宁远商号的生意多在东陵帝南部,北境主要产业一直都是由那些人把控,轮不到我们这个商贾插手。他们这次为了补上这些年贪墨的银子,是下了大决心,这才愿意贱卖家里的产业给宁远商号。这些契书在各地府衙里都有存档,大人尽可调阅。” 公良毅得到宁弘的证实,又有誊抄的契书为证,这才开始相信那些人却是为了凑钱,想尽了一切办法。 不然他们为什么会以低于市价近五成的价钱把这么多产业如数卖给宁远商号? 公良毅心中有数,道:“这案子本府有数了,若到时候需要宁公子前来作证,还希望公子积极配合。” 宁弘蹙眉,道:“公良大人,这事恐怕草民无能为力。” 公良毅疑惑道:“为何?” 宁弘解释:“大人知道草民刚收了这些产业,可草民毕竟没有经营过这些,北境正等着草民去主理这摊子事儿。前些时日草民回来养病,现在病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草民不日便要带着许都的大掌柜们启程去北境交接事务了。” 这事宁弘有辅助调查的义务,但是也不能为了这件事挡了别人正常的生意。 宁弘想了想道:“不如这样,草民留一份供词在公良大人这里,这样日后有人问起这事,大人也有说辞。若大人实在需要草民来解释一二,请大人给宁远商号消息,草民一定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只是北境现在事务繁杂,确实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公良毅见宁弘如此为难,便也不再勉强,道:“好。如此也行。” 宁弘立即上前提笔在案前留下了自己的口供,并且按了手印。 这样一来,整件事大致就清楚了。 公良毅现在手上有北境四姓女眷的血书,有他们贱卖家产凑银子的契书,有刑部手下银子之后的收据,有宁远商号掌事人宁弘的亲笔口供,还有几十口证人在许都各大客栈中住着,这事怎么看都是盛明州私自拦截了这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公良毅看着手中的证物,心中一震,盛明州到底是走到了这一步,可是他拦截这么多银子到底为何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救他的儿子? 公良毅靠在椅子上沉思良久,觉得自己与盛明州是同期的情谊,应该去一趟盛府亲自找盛明州问个清楚。 入夜,公良毅低调地来到盛府侧门,让门房去通知盛明州。 盛明州得知公良毅来了,亲自出来迎接。 他把人引到了盛府的会客大厅,让人奉了茶,才道:“公良兄这次来,是为了今晨京兆府门口跪着的那几十口女眷的事情?” 公良毅点点头,紧紧地盯着盛明州,道:“这事,是你做的吗?” 盛明州不否认,也没承认只道:“是不是我做的,与北境军饷案又有何关系?” 公良毅不懂盛明州说的什么意思,只是望着他。 盛明州道:“北境五姓贪墨在前是事实,东陵律法不容是事实,陛下对此盛怒也是事实。这几年北境由安王殿下苦守才没有破城,这是他们的幸运,难道他们不应该付出这般代价,为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