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赎罪吗?” 盛明州所言确实有理,公良毅无话可说,更无话可辩,只道:“这么大的事,我必然是要上呈天听。今日我来也不是求一个结果,只是看在你我同期的份上,与你通个气。这事你这么看,那些写了血书跪在京兆府门口的那些人可不这么想。” 盛明州看向公良毅,站起身,抱拳一礼:“公良兄秉公处理便是。” 公良毅盯着盛明州许久,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根本不为自己拦截了这一百八十万两银子而感到后悔。 盛明州掌管刑部,熟知东陵律法,他应该知道他私自拦截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是什么样的结果。他既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又何须他来多言? 公良毅也是起身抱拳:“如此,盛兄,自求多福了。” 公良毅心里长叹一声,离开了盛府。 * 次日,公良毅便带着一沓证据,站在朝堂之外,等着进去回禀。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下朝东陵帝都没有招他进去。 公良毅虽然是京官,但京兆府总管许都境内大小事务,事务繁杂。平日是不用每日来上早朝的。 他若是来上朝,一定是震惊许都的大事。 邹庆一早就进去回禀了东陵帝,公良毅一直殿外听着里面议事,直到邹庆喊了退朝,也没人出来传唤他。 下朝之后,堂官纷纷走出议政殿大门,邹庆一路疾走出来,低声道:“公良大人,陛下请大人御书房议事。” 御书房? 公良毅心中疑惑不已,怎么陛下会在御书房召见他,而不是让他进议政殿回禀? 忐忑不安地跟着邹庆到了勤政殿,邹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良毅撩袍而入。 他进去的时候,发现太子许安泽、安王许安归、户部尚书郭睿明、刑部尚书盛明州都在。他见状微微一愣,忽然明白了什么。 “微臣拜见陛下。”公良毅向着东陵帝抱拳一礼。 东陵帝道:“免礼。” “见过太子殿下,安王殿下。”随后公良毅又向身边的人问安,“郭尚书、盛尚书。” 许安泽与许安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郭睿明与盛明州皆是点头。 东陵帝目光落在公良毅的身上,温暖道:“京兆府有何事上奏?” 公良毅把揣在衣袖里的一沓纸拿了出来,双手呈给邹庆。邹庆上前把东西接过来,放在了东陵帝的案牍上。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公良毅呈上的那一沓厚厚的纸上。 东陵帝蹙眉,把公良毅呈上来的东西打开道:“什么事,你说。” 公良毅欠身:“回陛下,这是昨日京兆府登闻鼓呈上来的案子。说是……” 公良毅说道这里看了盛明州一眼,顿了顿,继续道:“北境军饷案中涉案的人员有向刑部交还之前贪墨的银两,共计一百八十万两。刑部明明说只要还了银子就是从轻处理,但不知道为何刑部并没有从轻处理。株连父系四族,那些登闻鼓的女子表示不服,这才告到了京兆府。” 东陵帝粗略翻了翻血书,然后又看了看后面的刑部收据等证据,公良毅做事一向谨慎,他若是能把案子递到御前,那必定是已经把相关证据查清楚了。 案子登记的日期是昨日,只是半天的功夫公良毅就搜集了这么多证据,恐怕这案子案情及其简单,一目了然,没什么可以议论定夺的地方。 东陵帝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邹庆。 邹庆及其有眼力的把那一沓东西接了过来,先给给了太子。 许安泽粗略地翻了一下,就知道这事没什么好议的。就把东西还给了邹庆,邹庆又把东西递给了许安归。 许安归看东西极快,三下两下就把手上一沓纸看完了。然后邹庆把这些东西递给郭睿明翻阅,最后才递给盛明州。 堂下一干人等全部都看完了,邹庆又把东西收好,放回东陵帝的案牍前。 东陵帝望向盛明州:“你还有什么需要替自己辩解的?” 盛明州二话不说,当即撩起衣袍跪下,一拜,道:“臣有罪。请陛下处罚。” “那一百八十万两银子真的是你拦截的?”东陵帝问。 盛明州抬头道:“回陛下,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