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泽从地上站起来:“许景挚!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敬你是皇叔,不代表能容忍你在东宫撒野!” 许景挚面不露怯,继续讥讽道:“你这个太子之位是怎么来的,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在我这里装身份。你若不想自己更多的丑事漏出去,最好让我验尸。不然……” 许景挚眼眸漆黑,笑容渐弱:“后果自负。” 许安泽看见许景挚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直犯怵。 许景挚从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这些年他在宫外养病,来去自由,谁知道他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以前许景挚不说,是因为他的腿还没好。现在他的腿好了,手上若是真有扳倒他的筹码,或许他还真的敢用。 但是许安泽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么连句话被唬住,他刚要说话反驳,宫外就有人拜见:“臣,何宣拜见太子殿下,宁王殿下。” 许景挚侧身看了一眼何宣,没有言语。 倒是许安泽看见何宣之后,整个人神情都变了。 何宣走进来,向着许景挚一礼:“太子殿下丧妻,悲痛欲绝,说话未经雕琢,惹怒了宁王殿下也是有的,还望宁王殿下不要计较,做正事要紧。” 许安泽还要说什么,见何宣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争辩了。许安泽不忍看见郭若雪的尸身被人糟蹋,只能背过身去,不再看郭若雪。 月卿见没人阻拦了,她便让侍女搬来四扇屏风,把周围围了个严实之后,开始验尸。 月卿一边在里面检查,一边说道:“太子妃确实是中毒而死。头发里面没有淤青,脸上完好。” 月卿拿出一个银器,撬入郭若雪的嘴里,嘴里有一股恶臭,也是中毒症状,银器很快变黑。 随后她又脱下郭若雪的衣衫,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检查,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脚掌,连手指缝、指甲缝、脚趾头都查验过了:“太子妃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哪里都没有受伤的痕迹…… 这么说,毒是不可能从嘴巴以外的地方进入了? 寒期起在外面低着头,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听着月卿里面的验尸报告,沉思着。秋薄则是拿出一个小册子把月卿刚才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月卿检查不出体表的伤害,只能道:“我要检查内部了,需要开刀。” 在屏风里面侍女一听月卿要开膛破肚,顿时吓得脸都青了。 月卿面不改色地戴上从薛灿那里拿来的用羊肠做成的手套,然后拿出一把小银刀,先从喉咙开始解剖。 月卿一刀下去,黑血直流。 “太子妃的喉咙处有许多黑血,而且骨骼发黑。”月卿说完,又从肩膀向胸口拉刀,左边一刀右边一刀,抛开了郭若雪的肚子。 “内脏完好,只是有些黑,都是中毒的症状。”月卿检查完内脏,站在一边的侍女已经坚持不住了,她们纷纷转身干呕。 月卿嫌弃地瞪了她们一眼,继续自己的工作,她刨开胃袋:“胃里还有没有消化的食物。看样子像是宴席上的东西。” 嗯? 寒期起忽然出声问道:“你怎么确定是宴席上的东西?” 月卿道:“还没消化完呢,我见过宴席的餐食啊。” 月卿见外面没人再提问了,继续往下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了,验完尸体,月卿便用线把自己开过刀的地方给缝合住了。然后用清水把尸体上的血水洗干净。 侍女把衣服重新给郭若雪穿上之后,屏风才撤下来。 寒期起立即上前去细细查看郭若雪的脸。 许安泽看见寒期起如此大不敬,盯着郭若雪看,立即上前一把他抓了起来:“你干什么?” 寒期起被许安泽拉得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