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但你确实可以哄人开心。” “怎么说?” 姜语抬抬下巴,“衣服脱了。” “在这儿?” “在这儿。” 李京肆旋着杯口,迟疑了。 茶室,静美肃穆之地,井井有条,高雅之堂,似乎容不下什么瑕疵。 荒唐。 这两个字倒应景,可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荒唐的。 姜语笑:“不想?” 下一秒,男人默许了她的话,开始解下马甲、领带,顺着半敞领子往下开扣,利落干脆。 “我以为你要正经多久。”姜语笑意不退,脱了大衣搁边上,贴身是件没什么特色的白领毛衣,徐梦挑的衣服一向风格简约。 她起身绕近男人,椅子被他挪后几寸,前身正好能容纳一个人,她偏不坐他身上,往后一撑,坐上茶桌,桌上的杯具、茶水一并挪推,涌出茶渍溅在她衣上。 衬衫扣开到一半,姜语伸手覆上去制止了他继续的动作,就着那个开口,往旁边扒拉,曲线性感的胸肌顺下衣料半遮半掩的,块垒分明的腹肌。 另只手里握来一支口红,姜林语咬住盖身,单指顺势一抚,随意慵散叼着,弯身,深红色染在白皙的、张驰有力的肌体上。 “画什么?”李京肆问。 姜语不答,拿下口红盖扔一边,喊他别动。 “我没动。” “也不要说话。” “……” 姜语上半身的支力点都在那只撑着他的手上,全神贯注于画图,过于相近,李京肆低眉就是那张精致而漂亮透红的脸蛋,认真,一丝不苟,微张唇瓣吁出气息在他前胸处烧——姜语看见了,他忍着吞咽的喉结。 几笔简约线条勾勒,冰凉触感滑过皮肤,一朵有形有体的红玫瑰印在上面,在靠近黑金龙头处鲜活。 “看看。”姜语自信抬起眼,向他展示,“我画技不错吧?” 然后拿起手机,对着那处杰作拍摄,连着龙头一起截入框内,与那抹鲜红相互呼应,衬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境。 ——獠牙之下,玫瑰生长。 姜语想到这么句话,难得文艺。 李京肆声音放低:“在男人身上作画,也是你的趣味之一?” “你该庆幸,目前享有这个机会的男人……”姜语直起身,这个角度能与他平视,轻佻,玩味,流转在那双难以看透的眼,“只有你。” 李京肆哑然失笑,少有地主张拉了话题:“其实你不是头一个同我牵系这种关系的人。” 姜语不以为意:“我知道。初见就混上床的人,能是什么善类?”她伸手,指间轻点那朵玫瑰,逐渐加重了劲力,“你要说我是独一个,我才不信你。” 最后滑开,未干透的色泽拉出一条艳红晕开的长线。她兴致拐了道,沾在指腹的色开始在大片肌体上抹划出杂乱无序的红痕。 他们都不是什么道德感太强的人,对于性,只追求那份刺激,而非感情。这一点,从一开始两人就互相清明的。 李京肆莞尔:“我是想说,你跟我见过的那些也有不同。” 姜语挑眉。 “你最漂亮,也最难哄。” “难在哪里?”姜语觉得好笑,“给你画幅画就算难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