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但林泽熙太了解她了,不仅没有上前哄她,反而躲得更远了。 “我没有凶你!好啦,你有什么要求提就是!” 林锦瑟顿时收了眼泪,眯了眯眼,冷笑道:“你只管照我说的做,这次保准办成!” “你可别再动歪心思了,我只是有些喜欢小表妹,并不想害她。”林泽熙回想起白日里沈翀笑着捏断他手腕子的狠劲儿,忍不住身子发憷。 “你放心,她是我表妹,我又怎么会害她呢!” 林锦瑟冷笑,想叫她滚,没那么容易。 每年十月十二日至十四日,沈氏宗族合祭三日,远在京城的二叔三叔带着子孙姗姗来迟,魏国公沈翕位高权重轻易不能离京,便由沈翀代劳,大房次子沈谚跟着二叔一道儿来。 赶在祭祖的前两日到达青州沈府,许久不见儿子的周氏喜不自胜,在门房处守了大半日见到沈谣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 沈氏宗祠位于青州青阳县背山面水,背靠蝙蝠形青山龙脉,面朝四案笔架峰,前面一泓溪塘口,形如砚池,聚水藏风,谓之“风水池”,按照风水上的说法,塘似砚池,子孙及第。祠堂筑基于浮罗山山脚下,台基一进高于一进,寓意“步步高升”。 祠堂高耸郁云烟,松柏苍苍不记年。整个宗祠分为三重,第一进为仪门,第二进为大堂,第三进为寝殿。叙伦堂为“一本堂”,奉祀始祖,柑祀二世至六世祖先,乃沈氏“共祖”,永祀不祧。始祖以下五世考妣神主供奉寝室正中,永远不迁。六世之下文武仕宦、甲第科贡、仁贤盛德等门祖,以其爵德兼隆,光前裕后,神主拊享中龛左右[1],永远不祧。 叙伦堂左右为昭穆室,凡输金急公、建修柯墓、裹粮效力等于族人有功者也可立于昭穆室供奉拊祭,永远不祧。 祭祖的仪式肃穆而冗长,沈翀作为这一代的领头人自是站在前面的,且祭祖的许多流程都少不得他。沈氏人丁兴旺,虽有不少远在外地,路途太远无法赶回,但来此的人也不少,将内外堂厅廊檐挤得满满的。 之后是合欢宴,祭毕执事者依尊卑行辈参与会饮,院中早已备下数百张席面,男女老少聚在一处。沈氏人丁兴旺,子孙繁多,平时有口角纷争者,此际争辩皆以不敬斥之。 沈谣现下所居处为宝纶阁东厢,宝纶阁是客馆,前面是一重宽敞的天井庭院,院中有两株水桶粗的桂花树,墙角植了几株百年腊梅,这时节虬劲枝干上已冒出嫩黄的花骨朵。 祭祖前一日她随哥哥到了宗祠,同行的还有二叔三叔一家子,周氏并未同行,沈谚便交托给她代管,祭仪结束后沈谣便遣人去寻沈谚,哥哥应酬多,自是看顾不得。 “姑娘七少爷突然肚子疼,您快去看看吧!”穗儿急匆匆跑来,满脸的心慌无措。 “带我去看看。”沈谣看了看她身后并没有见到青竹,看来两人是跑岔了路。 穗儿是周氏跟前的丫头,是朱嬷嬷的女儿,朱嬷嬷被处置后,周氏心中有愧便提拔穗儿做了大丫头,她与她母亲一样精明能干,深得周氏信任。 穿过东西庑廊及天井,过了享堂,人渐渐多了起来。穗儿带沈谣寻了僻静的路,在小天井过道处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她停下脚步细听,却被穗儿打断,“姑娘咱们还是快些去看看,万一七少爷有个好歹……” 沈谣脚步一抬却转过了垂花门,院内一道儿人影快速钻入旁边的廊道跑远了,但他身上穿的却是家丁衣饰。 她没有追的打算,正欲走却又听到了奇怪声响,顺着声音寻到一处梧桐树后,却见树后藏着一人,身上被五花大绑,嘴上却未塞布团。 “你是哑巴?”沈谣从袖中摸出一把精巧的小刀割开了小丫头的绳子。 她方才听到的奇怪声响应该就是这个小丫头发出来的,只是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有人寻事,难不成是混入了歹徒? 小丫头生得有些丑,脸盘大,眉毛粗,嘴巴小,很是不协调,左脸颊甚至有一块儿核桃大小的青斑,这样的相貌总不能是见色起意。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沈谣话问出口才记起丑丫头不会说话。 丑丫头甩掉了身上的绳索跪下给她磕了头,站起身手舞足蹈地不停比划,奈何沈谣长这么大从未与哑巴交流过,并不能看懂她说了什么,一旁的穗儿不停地催促,沈谣便让丑丫头跟着自己。 “姑娘怎么能让如此粗鄙的丫头跟着您,万一她是歹人可如何是好,不如将她绑上留在这儿,让青禾妹妹叫管事来处置。” 穗儿不知是不是急得狠了,对沈谣说话有些逾越。 “你怎么说话的,我家姑娘做什么还需要你安排吗?”今日人多眼杂,青竹姐姐又不在身边,青禾并不敢离开沈谣身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