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说了萧承衍也不会在意。陆以把人治好后,便离开了,再也没回来过。 但是,他现在不是靠着仇恨活着了。 寒食节,陆以给梁轻服用了麻醉草药,没让别人来帮忙,像前世那样就两个人在房间里,给梁轻将部分断裂的经脉接上。 唯一不同的是萧承衍没有去大理寺和内阁,在府上的院子里空坐了一整个白日。 麻醉之后,梁轻依然昏睡不醒,萧承衍一直守着没有离开。除了贾致从淮明送了些药材过来,萧承衍过去料理了。 除了更寡言和阴鸷冷淡,萧承衍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甚至办什么事都很冷静。然而陶管家作为看着梁轻那么多年的人,能体会对方心中的一二滋味。 陶管家原本不明白他家公爷为何偏偏要选择萧承衍,这时候才明白一些了。梁轻不愿意永远受困于轮椅,他骨子里仍是孤勇而不服输,萧承衍尊重他的决定,于是便担下了令人忧虑和什么都不能做的等待。 过了两日,梁轻醒了,醒来后不久,他感觉到了腿疼,细细麻麻的,像是针扎似的疼。 陆以大喜过望,说成了。 萧承衍却没那么高兴,他给梁轻煎好药,细致喂人服下后,才去处理堆积的公务。 事情实在太多了,萧承衍处理到夜晚,心中烦乱,字也看不进去,便回了房。 梁轻听到动静从被窝里探出头,萧承衍在床沿坐下,前几日怕压到梁轻的腿。他都是睡在外间的。 灯光下梁轻的神色仍是苍白的,他漆黑的眸子里神色委屈,伸出的手指勾住萧承衍的袖子,低低道:“我都那么疼了,你怎么都不理我?” 萧承衍叹了口气,将他抱进怀里,他伸手揉了下梁轻的背脊,发觉好像又瘦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萧承衍的触摸让梁轻的腿疼减缓了些,也或许是白日里这人不理会自己、所以疼的难以忍受的心理作用。 萧承衍皱起眉,说:“陆以说是正常情况,你要是今晚疼的睡不着,明天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说疼了就说明能治好,让我受受苦。”梁轻皱着眉,仰头说,“王爷,你疼疼我吧。” 他迫切想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偏偏萧承衍握住了梁轻乱动的手,将人塞进了被窝里,盖好被子,“你现在腿不方便,不能想这些,早点休息。” 梁轻:“……”他是腿上有伤,不是嘴上有伤,结果连亲都不让亲了? - 立春之后,皇帝醒来了,因为被废太后刺中了内附,伤势严重,即使能醒过来,也只能缠绵病榻,无法再上朝听政。 皇帝逐渐丧失了手中的权力,不过也没有因此引来动荡,陵王萧承衍以不可阻挡之势成为朝堂上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这一日陵王府的后门小巷子处,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对方敲了陵王府后门,一个小厮跑出来,问:“你找谁?” 男子说:“陵王在府上吗?” 小厮:“你谁啊?一上来就要见陵王。” “我是乔郡,以前是陵王父亲身边的副将。”乔郡叹了口气,他起初知道豫王府翻案后高兴了好一阵,只是他自己自甘堕落,被一群江湖混子骗了,现在输光了钱财还欠了债,不得已落魄跑回来了。 小厮点头,颇为热情道:“可是陵王不在,我要不先给你通传镇国公,国公爷此时应该醒着在料理府上的事。” 在陵王府,仆役家将门都是认两个主人的,不分上下,就是有时候,镇国公的话还隐隐更有分量一点。 乔郡一愣,镇国公是谁他当然知道,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如民间传言,在陵王府上住着。他神色一变,说着不用便走了。 他在后门巷子里徘徊了会儿,反倒被萧承衍的暗卫记下了。 乔郡见到萧承衍忽然出现,正要行大礼被阻止了。萧承衍比豫王案刚发生后、两人在破败的房子里见面时更加有威势了,眉峰冷锐,气质深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