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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鸣


,想她面对如此噩耗,一直留在府里,无人陪伴,该要如何是好。载潋一时心中着急,又极为愧疚,她谴责自己在得知噩耗后只牵挂着皇上,已忘却了她。于是出了宫门便急催着阿升驾马,阿升却不解,问载潋道,“格格您进宫来急匆匆的,连姑姑都没让跟着,怎得回府去也急匆匆的?”

    载潋急得心焦,只道,“阿瑟姑娘的父亲过世,又闻知北洋水师噩耗,我担心她…还有额娘,不知她闻知噩耗会当如何?”

    阿升闻知如此缘由,不禁淡笑道,“格格,您走后奴才回府去换马,见静心姑姑和瑛隐丫头都陪着刘姑娘呢!连王爷都派了人去问了。姑娘知道您心系皇上,有些话也只能您才能向皇上说,怎会怪您呢!对了,还有那个…岳家的哥儿,忙不迭往府上去瞧姑娘呢。奴才还听他们说,姑娘见您走前丢了魂魄的模样,倒是担心您呢。”

    载潋听罢后心中顿觉温暖,想不到阿瑟面临如此变故,还会牵挂着自己,载潋缓缓舒展开了眉头,微微笑出来道,“有卓义在,我倒是放心许多了,他最懂阿瑟。”

    阿升默不作声地架着马,待马车行至一半,却突然被人群堵住行动不得,载潋略掀了帘子向外瞧,竟听见人群中议论纷纷,百姓皆言朝廷吃了败仗,将割台湾。人群中哭声四起,吼声连绵,声声入耳,无不诉说着百姓的碧血丹心。

    载潋听得心中剧痛,她坐在马车里忍不住跟着人群一起流泪,可方才她见皇上语气神色,深知如今朝廷派李鸿章与日谈和,割地赔款恐怕已是难免。

    载潋不敢再看帘外的景象,只是隔了帘子问阿升道,“阿升,到哪儿了?”阿升一边驾着马,一边紧着回头答载潋的话,道,“格格,前头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了,奴才听见有些台湾百姓在门口正哭诉,乞求朝廷不要舍弃他们。”

    载潋听罢后只觉一把匕首直直插入胸口,疼痛令她无法言语。她终于忍受不住,马车正行动缓慢,载潋便抬手掀了马车侧边的帘子,见衣着朴素的百姓在衙门外聚集哭诉,连连磕头,额头上已有血迹,跪求朝廷不要弃他们于不顾,其惨状令人不忍直视。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再加上人多拥挤,马车更行缓慢。载潋却又听外头有人哭诉,“如今是连恭王爷也病重了…时日无多!将来朝廷重担又该托付何人呢!”

    载潋一时感觉胸中堵塞剧痛,她捂住胸口剧烈地咳了两声,阿升在帘外听见忙停了马,掀帘问载潋道,“格格!您怎么了?”载潋捂着自己的口鼻连连摇头,示意他向前走,可载潋挪开手后,才见掌心已有血迹。

    思及六叔,载潋的泪便已止不住,上次与六叔相见还是在太后的六旬万寿筵席上,那时的六叔已是满鬓斑白,载潋每每见到六叔,都会想起过世的阿玛,甚至已将六叔作为了阿玛去后的情感寄托。可如今,朝廷溃败,京城内一片哀绝之意,六叔竟也病重……六叔年轻时力求务实图强,可北洋水师的溃败却给了他当头一棒,无情碾碎了他的幻梦。

    载潋再一次痛恨自己竟是如此渺小且无能为力,她感觉前途一片凄迷,不知朝廷与家国的方向究竟在何方!更难想象,若皇上得知今日自己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外所闻所见的情景后,心中该当又多么痛苦煎熬……

    载潋多么希望皇上实现心中所愿所想,多么希望来日不久能看到皇上为她描述的“中兴之貌”。可载潋再听马车外的悲号连天,一时感觉前途凄迷,便唯有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皇上对自己亲口提起的“革新”与“图强”上,希望天下人,有朝一日终都不必再为战败、割地与赔款而泣下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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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久等了,期间看到撤收了几个人,不过我就一直在想,只要真正喜欢看这篇故事,懂得我的人在就好了,我真的不需要只是来看热闹的人读懂我心里很宝贵的角落。

    前段时间我很亲的亲人去世了,我心情很低落,一直不愿意做任何事,最近渐渐调整了一些,断断续续回来码字了。今天发出来。感谢久等啦,也抱歉久等啦。

    祝大家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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