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 赫萧黑着脸推开房门,近乎警告的盯了一眼傅洲,做死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傅洲气息还没有平复下来,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屋内红花油的味道因为赫萧进来,一时间冲淡了些许,傅洲这才抬头看向青年。 沈凉川脸上依旧是病态的白,只是那白如今染上了一层迷离的粉,美的傅洲心都痛了起来。 对不起 傅洲唇齿间还留着青年身上淡淡的香,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 他身体不好。 他不应该那样亲他。 你干什么 医生还在呢 沈凉川小仓鼠一样惊呼了一下,只是眼里没有仇恨和厌恶,好像已经从心里接受了他和傅洲的关系,只不好意思的推搡着爱人,让他不要这么张扬。 这样的目光让傅洲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直到赫萧推着针站在两人的面前,银色的冷光反射进沈凉川的眼里,青年的脸才霎时换了一丝情绪。 沈凉川从来不曾害怕过打针,可这次看见赫萧接近自己,竟从心底里涌上了一股恐惧。 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就往陆洲身后跑。 傅洲没想到上次青年昏睡中打的那一针会让他应激到了这般地步,心里疼得几乎滴血,嘶哑着声音问道:不打针可以吗? 上次打的就是安乃近。 青年第二天出去还痛的走路都在一瘸一拐。现在人又乖又软,若是再疼上那么四五天,眼睛怕都要哭肿了。 不打。 沈凉川完全缩在傅洲的身后。 他不止记忆没了,连从不曾展现过的性格都显现了出来,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小孩子,只眼尾红红的揪着傅洲的衣角。 他很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 可看到那针,晦涩的冷意就森森的涌上来,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逃跑的欲.望。 之前不是说什么也不准我换药。 怎么现在愿意了? 赫萧哂笑了一下,抬头毫不示弱的对上傅洲的双眼。 傅洲搂在沈凉川身后的拳头狠狠攥紧,指甲就那么嵌进还没好全的掌心里,血立时就涌了出来。 赫萧突然感觉有些没意思。 他不能发烧。 赫萧声音里带了一丝淡淡的心疼。他用安乃近也不是只为了膈应傅洲。 沈凉川不懂事,傅洲还没告诉他他得了什么病。 如果再继发感染,就不是一两针能解决的事了。 他必须在事情发展到最糟糕之前,小心翼翼的系住他的命。 傅洲身体狠狠的一僵,沈凉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躲得愈发凶了起来。 他笃定傅洲会护着他。 可傅洲这么沉默。 他突然就害怕了。 他不想打针,他好怕,真的好怕。 乖,先过来,好不好。 傅洲眼角湿了,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连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颤抖:打完针我就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不打针! 沈凉川声音突然拔高,脸上的惊恐近乎绝望,傅洲的默许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不顾腿上的红花油还没有晾干,直直的就往床底下跑。 只能打这种药吗! 傅洲声音疼痛,一把搂住青年,青年的腰细的几乎用力就会折断,小兽一般在他的掌下颤抖。 只能打这种药。 赫萧淡淡垂眸,等着傅洲的动作。 陆洲求求你。 沈凉川眼里全是哀求,可没等他看一眼,眼睑上骤然覆上了一层温热的手掌。 傅洲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无数次他曾强迫过青年的那样抵在他的两腿之间,逼迫他伏在床上: 打吧。 沈凉川没有力气挣扎,等到针尖接触臀瓣上时,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上了傅洲的胳膊。 沈凉川心里带了气,本来安乃近注射的时候不是很痛,只是打完后药物吸收的难过,他却硬生生咬的嘴里见了腥才不甘的松口。 松了后便扭过头去不准傅洲看他一眼。 傅洲自青年扭开头整个人就僵了,连禁.锢着青年的动作都开始放松。 直到赫萧推完药起身,他才堪堪反应过来。 这药很痛。 可以拿热毛巾敷一下,如果还是痛,你抱着他轻轻揉开那个硬结。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包 明天后天应该会有肥更? 不是温情是让傅狗体验一下如履薄冰,记忆是肯定会恢复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