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时,从来思路清晰口齿伶俐,鲜少有过败绩,可是在她面前脑子就像锈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正常思考,被她一通抢白,早就憋红了脸,长叹了口气,讪讪道:“是,我想。” 她像打了胜仗一般开心,摸了摸他有些烫手的耳根,“这才对嘛,口是心非不好,心里想什么就要说什么。” 他闷声道:“是,为夫受教了。” 她想起来一件事,立刻收起嬉皮笑脸,转为正色道:“你昨晚说的药……是真的吗?” 她当然是相信他的,可也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是毫无原则的,万一随口扯谎,也不是不可能。 他走至窗前落座,依旧将她抱在怀里,点头道:“千真万确,我已经连服了两个多月,现在就是鬼神也救不回来了。泱泱,你可别轻易改主意啊,不然你就把我害惨了。” “两个多月?”怀真想到两个月前他还被围困在雕阴城外呢,纳闷道:“你边打仗还能记着这事?” “这么重要的事岂能忘了?又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打仗,何况,要是每一场都要我冲锋陷阵,十个我都没了。你出行还带着御厨呢,我就不能带个医官吗?”她语气中的怀疑让他很是不满,没好气道。 怀真只得讪讪道歉,捧着他的脸亲了亲,柔声哄道:“好啦,我就随口一问嘛,不要生气。” 他别过脸哼了一声,“你怀疑我。” “我哪有……再说了,这慎重一点有什么不对?万一你的药有什么问题,我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呀!非得等我怀上了,再去堕胎吗?”她越说越动容,渐渐有失冷静。 他心头微微一凛,似乎没想到她态度竟如此坚决,忙安抚道:“泱泱,我和你一条心的,不会故意去诓你。何况残害你的身子,对我有何好处?我爱护你都来不及,我们拜堂时起过誓的,要白头偕老。” 听到他的肺腑之言,她顿时愧悔不已。 还没开口,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三郎,你别怪我,”她胡乱抹了把脸,抽泣道:“我该相信你的,可是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事,我不敢不慎重。” 他其实不懂她为何伤怀,更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何关联。 但他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就没必要再胡思乱想。 “好了,泱泱乖,不哭不哭。”他摸出帕子给她拭泪,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哄道:“我以前犯过错,骗过你,你心里肯定有疙瘩,事关重要,慎重一点总是没错。我们不要孩子,我们做彼此的孩子,好不好?” 她不由得破涕为笑,锤了他一下道:“我才不要这么大的孩子。” 他挠了挠头,懊恼道:“我就打个比方嘛,何故笑话?” 她急忙忍住笑,板着脸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道:“我错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把对孩子的爱,倾注在彼此身上,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语气道,眼睛里满是憧憬和渴求。 她以前心里眼里只有她的女儿,他想着要不是托女儿的福,她可能都不会注意到他,别说成婚四年,就算四十年估计也都像陌生人。 除了女儿,她万事不萦于心,所以他才如鲠在喉,始终无法释怀,总觉得她是对前情念念不忘,才会把孩子看得那么重要。在他认识的人里,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那么爱自己的孩子。 “好!”她望着他诚挚的眼神,点头道:“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 “我也是。”他紧紧拥住她,感慨道:“我以前都不知道,人活着竟能如此快乐。泱泱,我要和你一起活到一百岁。” “我不知道人怎样能活到一百岁,我只知道,人若不吃饭,活不过半个月。”她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苦着脸道 **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