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睡不着时,便爬起来翻看她的信笺,就着昏暗的灯光,翻来覆去地抄写,想要把每一个字眼都融入心间。 成亲之后,身心都交给了对方,便不能随意动欲,更不能再自渎。可是身体也是有记忆的,压抑地太久,所以感受到她的碰触时,便会下意识地起了反应。 只是那副模样竟被她看了去,想到此便觉得无比羞恼,“那你也该……唤醒我呀,就那样看着我出丑吗?” “出什么丑呀,我看你快活得很你。”她故意将快活二字咬地很重。 他自知理亏,羞愧地低下了头。 怀真迈着轻快的步伐,悄悄从他身畔绕过去,找出藏在床褥下的腰带丢给他道:“大半夜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倒头就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她气呼呼道:“万一被我当做刺客捅两刀,到时候还得赖我吧?” “我原本想打招呼的,可你睡得很香,我知道你这些时日辛苦受累,哪忍心打扰?本该盥洗更衣去陪你,可实在太困了,就打地铺将就一下。我们谁跟谁呀?就算看不见,你也不会认不出我的。”他闷声扎好衣袍,抬头悄悄瞟了她一眼,“你要是能把我当成刺客,那绝对是故意的……” 这眼睛一旦瞟过去,就有点收不回来了。 她刚梳妆罢,面容似蔷薇带露,眼眸如秋水横波,云鬟雾鬓,娇艳动人。 虽做恼怒状,但是蛾眉舒展杏眼含情,俏丽夺目令人心折。别人清减几分是憔悴,于她而言却平添了些柔媚的风情。 他话未说完,便已经冲过去抱住了她,果然不似先前丰盈,他不由地收紧了手臂,对这个小冤家既爱又恨。 怀真皱着鼻子挣扎,抱怨道:“满身都是汗味和马气,别碰我。” “你写信喊我回来,我一路上大气都不敢歇,这会儿人回来了你又嫌弃?太不讲道理了。”他偏生不放,故意凑过去闹着要亲她。 怀真赶忙把脸藏了起来,手脚并用着想挣脱,他笑道:“好泱泱,别闹,让我抱会儿聊解相思之苦,很快就松手,你要是拧来扭去,待会儿身上比我还臭。” 她果然乖了下来,任由他抱着。 见她已经换好了裙衫,唯恐身上腌臜气污了她,便不好肆意亲近,只得压抑住心底的热情,在她额头上狠咂了两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撂开手后却发现她还赖在怀里,不由笑着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呀?” 她低着头不说话,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眼眶微红,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心头一热,忙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榻前坐下,让她窝在自己怀里,热烘烘的唇在她柔腻的颊上蹭了蹭,哑声道:“泱泱,我也舍不得,我时时刻刻都想你哩。”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回来呀!”她把脸埋在他温暖坚实的胸膛,呢喃道:“几个月都过来了,多等几天又何妨?” “你都要改嫁了,我还等得了几天?一刻钟也等不下去。”他想起信中的幽怨,顿时心急如焚,忙捧起她的脸迫切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哪能好端端就不要我了?我原本也不想和你分开,是你非要赶我去的。” 怀真面色羞红,站起身背对着他忸怩道:“哎呀,一时心血来潮……瞎说的,都过去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着实令人难为情。 他站起来一叠声询问,她只得吞吞吐吐地说了当时情景。 “噢,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走过来从背后抱着她,将她的纤手拢在掌心里,感慨道:“我看着别人成双入对时,心里也不好受,可在信里又不能说,否则你又该骂我没出息了。” “这次是我没出息,”怀真垂头丧气道:“原本只是发泄一下,没想到你真就回来了,要是耽误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比夫人要改嫁更大的事?”他低下头啄吻她通红的耳尖,开玩笑道。 “哎,不准再提了,我……就随便说说罢了。”怀真抽回手,捂住脸道。 “这话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