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君也半睁开眼睛,喃喃道:“真热……” 苏黔将捆在背后的手挪过去,摸索着抓住杨少君的手。他现在浑身都发烫了,一点不觉着冷,血液循环异常顺畅,手指也不僵了。但饶是如此,杨少君的手还是比他热很多。 他说:“他们刚才给我喂了药……” 杨少君哼哼唧唧道:“我也吃了……药?!”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起到半当中又软绵绵地倒下去,咬牙切齿:“我.操,这些乌龟王八蛋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 苏黔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舔舔干裂的嘴唇,脸色发白:“少君,那些是什么药,我……我不舒服。” 杨少君挣扎着坐起来,把他搂进怀里,磨牙霍霍地说:“毒品。大概是摇头丸吧,你忍一忍就没事了。” 苏黔之前也曾定时服用安非他命,但刘裕勉到底不敢把药调的太纯,而且苏黔吃的量又少,只是觉得每天到了一个时间就会莫名兴奋,快感虽有却并不强烈。而且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毒品,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于是满心都想着这件事,无形中竟是加强了药的效果。 “咳咳咳……”杨少君觉得自己的肺都要咳碎了,从昨晚到现在咳的嗓子都起火,好容易平静一阵,又觉得不大对劲。他收紧搂着苏黔的腰的手,感觉怀里的人在震动,又不能确定是自己病的发抖还是苏黔真的在抖,好一会儿才沙着嗓子问道:“苏黔?” 苏黔下颌紧缩,瞳孔扩散,浑身打颤,感觉体内有一股电流从头游到脚又回到头顶心,起先是难过,而后又微微觉得舒爽。 摇头丸原本在服用了一个半小时以后药力达到峰值,但由于过了白酒,药效加剧,这会儿已经发作到了最厉害的时候。 杨少君感觉自己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仿佛飘然成仙了,又被什么东西抓回地面上,于是在不上不下的关头挣扎着。苏黔内里的火得不到纾解,便无意识地蹭着杨少君的身体,眉关紧锁,隐忍又端然,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该死……” 杨少君望着他酡红的脸,脑中一片空白,无知无觉地伸手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苏黔起先还有要拒绝的意识,可被他滚烫的舌头一侵入,整个人也彻底闷了。 那边的十来个人也磕了药正在享乐,有人用山寨手机放起摇滚乐助兴,便有人把这阴暗的工厂当成了舞池,群魔乱舞的嗨起来。也不知是谁先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名人质已吻的热火朝天,不禁惊奇的呼唤他人来看,于是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角落里。 吻的忘情的苏杨二人甚至没有发现人们已经聚拢到了自己身旁,有人带头喝起采来,巴掌拍的啪啪响,还有放得开的人效仿他们搂在一起亲吻互摸,最夸张的是有人趁着尽兴解开裤链当众打起手枪来。这些没受过圣贤书教育,从小就在道上混的年轻人根本不知什么是鲜廉寡耻,自己的生命别人的生命也都不放在心上,只求爽乐。 糜烂且绝望。 苏黔内心是冰与火的挣扎,他残存的理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体却已不受控制,也恨不得站起来随着他们欢呼跳舞,更舍不得推开杨少君温柔的吻。 几分钟后,他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喘气,不停用后脑撞击墙壁,以求尽快恢复。 一个人走上来捏住他的下巴冷笑:“哟哟哟,刚才不也玩的挺嗨的么,男人你也亲,现在怎么又装起来了?”他们只当是苏黔和杨少君在药物刺激下一时迷乱,却根本不会想到他们原先就是苟且的关系。 苏黔绷着脸打着颤,一字一顿地说:“放开我。” 这还是他们绑了苏黔这几天来第一次听他说这句话,一个有点地位的家伙爽快说:“行啊!”他又拿了根狗链来,栓到苏黔脖子上,然后把他手上的绳子松开了。现在捆他脚的狗链拴左边的柱子,捆他手的狗链栓右边的柱子,更加限制了他的活动半径,但好歹他的两只手自由了。苏黔被捆的久了,即使松绑以后胳膊依旧酸麻的动弹不得,好半晌才把手收到胸前,慢慢揉着手腕上的淤青。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