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一切确实只是巧合? “你过来坐着说话啊。”容灼又朝他招呼道,“你别怕,我真的什么都不做。” 于景渡被他气得冷笑一声,反问道:“我这样的身份,你就算真想做什么,我有什么怕的?” 他这话本是想挖苦容灼,但容灼却从中解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容灼觉得“青石”这是自卑了,在自嘲自己的小倌身份。 “你莫要妄自菲薄,我既然已经说了会替你赎身,你就不再是小倌儿了。”容灼认真道:“往后你不必再像从前那般伺候人,也不用再觉得羞愧。我知道沦落至此并非你所愿,我表哥都跟我说了,你们花楼里这些姑娘和少年都挺不容易的……” 少年说着叹了口气,神情丝毫不见作伪。 于景渡不知为何,心里那被少年硬认成小倌儿而生出的怒气,竟不由消了三分。 最终,他还是妥协般地走到桌边坐下了。 两人四目相对,氛围又开始有些尴尬。 容灼不算是内向的性子,可奈何他遇上的这人就跟个哑巴似的,这天能聊起来才怪了。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也能理解,“青石”这种自幼沦落花楼的经历,必然对其成长造成了很大的创伤,所以才养成了今日这样的清冷性子。 念及此,他又主动开口道:“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于景渡目光微微一凛,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警惕。 “反正我都将你包了,依着规矩我把你带回自己家都行,当然我不能这么干……因为我爹可能会被我气死。”容灼道:“但是我可以带你去外头转转,你平时应该没什么机会出去吧?”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声道:“我不习惯见陌生人。” “这倒是。”容灼忙点了点头。 他想,青石既然是落了难来的花楼,说不定此前家里是有点身份的,就这么出去万一遇到老熟人思及往事,岂不图惹悲伤? “那咱们可以蒙着面。”容灼提议道。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手帕,然后拿着就要往于景渡脸上比划。 于景渡目光落在上头的三道水纹上,认出这手帕昨天沾过什么,忙嫌弃地往后避了避。 “哎呀,我差点忘了……”容灼看他那表情就回过神来了,忙解释道:“昨天我洗干净了的,在这里洗过一回,回去又用皂角重新洗过,很干净了。” 于景渡拧着眉道:“这种东西用过了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我是看着手帕质地好,比我家里的软和。”容灼说着下意识想拿着手帕往脸上蹭,待觉察到于景渡嫌弃的目光时,忙将手帕收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容灼突然起身,“你等我一会儿。” 他说罢不待于景渡反应过来,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于景渡一脸迷惑,心想这小纨绔的脑子应该确实是有点问题。 聪明如他,自问就没有看不透的人,可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他始终没弄清楚对方想做什么。 就在于景渡暗自思忖着容灼的来意时,对方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手里多了样东西,那是一只……兔子头的面具,看款式是街上那种卖给小孩子戴着玩儿的东西。 “你戴着这个试试。”容灼一脸兴奋地将面具递给了于景渡。 于景渡一脸抗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