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对方,但他那表情又被容灼自动解读成了别的意思。 “那行,我帮你。”容灼说着走到于景渡身边,抬手将那个兔子头面具扣在了于景渡脸上。 于景渡一只手在身侧抬起又放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拧断这小纨绔的脖子。 但对方身上那过于浓重的香粉味儿,却令他一晃神,忍不住想起了那枝插在花瓶里的红色月季。他这么一犹豫,面具已经扣在了他脸上。 “还挺可爱的。”容灼后退了两步,由衷地夸赞道。 不等于景渡开口,他又有些难为情地问道:“你能不能借我三文钱?” 于景渡不知他的心思,但还是取了三文钱给他。 便见容灼拿着三个铜板走到窗边,朝下头喊了一句,然后将三枚铜板扔了下去。 “我今日忘了带荷包,呵呵。”容灼尴尬解释道。 方才下去买面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没带银子,好说歹说才让摊主先赊给了他。 于景渡闻言想起了昨日那一荷包金叶子,约莫也猜到了他没带荷包的缘由。 荷包连皮带瓤都给了自己,一夜之间去买个新的也来不及啊。 “走吧,这下不怕被人认出来了。”容灼笑道。 于景渡闻言一怔,目光不由染上了一抹凌厉。 对方为什么知道他怕被认出来? 难道小纨绔真的知道他的身份,不小心说漏了嘴?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被发配到这里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大吧?”容灼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曾经的故人,也未必能认出你来。” 于景渡这才明白,小纨绔这是将事情想岔了。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替他先找好了不露面的由头。 大概是因为这滑稽可笑的兔子面具让于景渡可以暂时出去透口气,又或许是容灼身上的疑点太多,让他产生了某种好奇心,于景渡犹豫了片刻,竟是答应了容灼的提议,当真就那么跟着人出了寻欢楼。 花姐和隐藏着的暗卫们,见于景渡出来险些当场失态。他们这位三殿下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种时候若是在外头被人认出来,上头一个私自进京的罪名扣上,一切可就全完了! “那个……”花姐开口想阻止。 容灼却先一步开口,将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的于景渡护在了身后,“我就带他出去走一圈,天黑前还将人送回来,这不至于坏了什么规矩吧?” 花姐看了一眼被容灼护在身后带着兔子面具的于景渡,表情十分复杂。 但于景渡一直没有开口,且带着面具也看不出情绪,这让她也无从猜测对方的意图。 无奈之下,她只得妥协。 在容家这位“胆大包天”的小公子带着于景渡出去的时候,花姐还听到对方朝带着兔子头面具的三殿下说,“往后你在这里,她要是敢难为你,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花姐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祈祷他们殿下可千万别沉不住气,在外头就将人弄死了。 如今入了八月,京城的天气已经有了点秋日的凉爽。 街上人来车往,显得略有些嘈杂。 “你有什么特别想看看的吗?”容灼贴心朝于景渡问道。 “没有。” “那咱们去前边的坊市上看看好不好,那边好玩儿的东西可多了。”容灼提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