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人是青石,他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些,可对方是宴王,容灼就觉得有些难为情了。尤其是面对江继岩和黎锋他们,被撞破自己躺在宴王的榻上,还抱着宴王殿下…… 容灼越想越尴尬,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一下。”江继岩脚步一顿,“你说殿下摸了你的手?” “我……不是……”容灼被他一问有些心虚,下意识否认道:“我只是说他动了……” “你可能真的把他叫醒了。”江继岩道。 容灼见他神色有些复杂,小心翼翼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他醒了不好吗?” “他醒了自然好,但是时机有点不好。”江继岩道:“不等了,跟我回大理寺一趟,把你的衣服换上,易容卸了,陪我再进宫一趟。” 容灼不解道:“现在吗?” “就现在。”江继岩道:“你想想,你去污蔑太子……不是,你去替殿下洗脱私兵营的嫌疑,仰仗的就是陛下不会在这个时候猜忌殿下。若他今日当真醒了,明日你再去,这事儿就有些微妙了。” 容灼被他一提醒,顿时也反应过来了。 假设于景渡真的醒了,明日事情就会传开。 等那个时候他再去大理寺投案,时机就有点太巧合了。 容灼不敢再耽搁,跟着江继岩去了大理寺,匆匆换了衣服卸了易容,便跟着江继岩又进了宫。 而江继岩则吩咐自己的人,一边快马加鞭去庄子里将那两个刺客接进京城,一边去找了一趟段父。 “我以为你自己去找陛下说就行呢。”容灼跟在江继岩身后,稍稍有些紧张。 “我若是理智一些,应该让人将你扣在大理寺,自己进宫。”江继岩道:“但我骤然听闻此事,慌乱又着急的时候,直接将你带来就显得可信了。” “去接刺客的人会不会来不及?”容灼问。 “这里头还有几件事情,咱们得提前编排一下,免得一会儿陛下找你问话时,你说错了。”江继岩道。 “他会找我问话吗?”容灼紧张道。 “不然我带你来做什么?” 容灼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前他筹谋此事时根本顾不上想那么多,如今骤然得知要见皇帝,便忍不住有些犯怵。 那毕竟是皇帝啊,任谁第一次见都很难保持冷静。 “停。”江继岩突然顿住脚步,拉着容灼稍稍往旁边让了让。 容灼不明所以,跟着江继岩停下,这才发觉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月白披风的青年。 青年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虽然排场不算太大,但打眼一看却颇有贵气。 容灼记得江继岩朝他说过的规矩,忙垂首跟着江继岩一起行礼,等着那人过去。 然而不知为何,那人在路过容灼和江继岩时却停住了脚步。 “江少卿?”青年朝着江继岩回了个礼,态度颇为温和。 “拜见太子殿下。” 容灼:!!! 这人是太子? 容灼几乎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很想抬头看看这人的长相,却怕冒犯了对方,只能忍着。 他想起自己如今正要去做的事情,心虚不已,生怕太子和他搭话。 好在对方目光只是在他面上打量了一眼,便好脾气地带人走了。 在太子离开时的那一瞬间,容灼快速偷瞄了他一眼。上次在街上,他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