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太子的车驾,不过当时只看到了太子小半张脸。 今日一见,他发觉对方长得确实挺周正的,和书里描述得很像。 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这张脸。 直到片刻后,容灼才骤然想起来,他确实见过这个人,就在当初永安侯世子办的那个诗会上。当初容灼出来透气,看到一个青年在亭子里煮茶,便与对方攀谈了几句。 万万没想到这人竟会是太子! 容灼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一个太子为何要去煮茶? 难道皇家这些人都演戏有瘾?一个去演小倌儿,一个去演煮茶先生…… 容灼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太子这会儿也正回头,与容灼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容灼吓得忙转过了头,后背不受控制得浮起了一丝凉意。 与此同时,黎锋匆匆去了一趟大理寺,却没能拦住江继岩。 因为他先前朝于景渡交代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时耽搁了太久,等他出了宫之后,江继岩已经进了御书房。 江继岩依着和容灼的计划,将事情原原本本朝皇帝汇报了一遍。 皇帝越听脸色越凝重,在听到私兵营里的将官是边军的人时,面色冷到了极点。 “荒唐,老三再傻也不会把和边军扯着关系的人安排到私兵营里吧?”皇帝冷笑道:“况且他在边关时有多少兵不够带?犯得着去豫州凑这个热闹?” “陛下,臣并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也尚未来得及查证。”江继岩道:“只是事关重大,依着容小公子所说,这私兵营里或许有数万人,多耽搁一日便多一日的隐患。臣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第一时间来朝陛下汇报。” 皇帝看了他一眼,“你这么着急,是怕私兵营出事,还是怕宴王出事?” 江继岩面色一变,当即单膝跪地道:“陛下恕罪,臣不该枉顾规矩,与宴王殿下私下结交。” “回答朕的问题。”皇帝问道。 “臣……臣的确是怕私兵营出事,但臣也确实担心宴王殿下。”江继岩道:“殿下如今昏迷不醒,若当真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他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臣从容小公子口中得知此事时,确实进宫见了一趟宴王殿下,但他依旧昏迷着。臣实在是担心,生怕耽搁下去要出事,这才斗胆来见陛下。” 皇帝听他这么说,心中的猜忌愈发淡了几分。 今日他去福安宫时,恰逢里头的宫人着急忙慌冲出来要去请太医,可见于景渡确实是那个时候醒的。 “他醒了。”皇帝道。 江继岩一怔,面上先是闪过一丝掩不住的惊喜,几乎下意识就想过去看于景渡,但他很快又清醒了过来,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皇帝见他这幅样子,面色好看了不少。 因为方才他从江继岩的目光里,没有看到丝毫的心虚,看到的只有惊喜。 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于景渡和江继岩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试探。 而江继岩的表现则让他相信,对方是真的在担心于景渡被人算计,这才会失了分寸。 “人呢?”皇帝开口。 “回陛下,容小公子就在殿外候着呢。”江继岩道。 皇帝朝来福使了个眼色,随后来福便去将人带了进来。 容灼进来之后规规矩矩朝皇帝行了个礼,看得出非常紧张。 “容灼是吧?”皇帝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