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毕竟是公然和太子做对的事情,若宴王最后输了,那就算是有去无回了。 但容灼当时并未朝他直言。 如今容庆淮却懂了,若是两人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说得通了。 “容大人,事已至此你我都没有退路可言了。”于景渡道,“不管是本王还是容灼,都只能往前走,您说是吧?” 容庆淮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久久没有应声。 他还能说什么呢?容灼显然早就一头载进去了,身家性命都赔上了。 别的不说,单凭两人这一层关系,于景渡一走,容灼就会成为太子拿捏宴王的把柄。 这么一想,容灼确实跟着于景渡更安全。 至于容庆淮,他不高兴也罢,反对也罢,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可能和于景渡翻脸。 因为太子尚且未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们不能前脚得罪了太子,后脚又和宴王翻脸。 换句话说,他就算想反对,也得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他既没有功名,又不懂行伍之事。”容庆淮道:“殿下想带着他,总要给陛下一个由头吧?” “容大人放心,本王都想好了。”于景渡道:“此前本王命人去查豫州的案子时,容灼曾提出过让他舅舅家的商队协助。此事父皇并不知情,我会用这个借口说服父皇,让他同意我带着容灼一起去豫州。” 毕竟私兵营的事情太过复杂,只要于景渡提出有理有据的理由,皇帝定然会同意。 再加上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皇帝应该也不会再怀疑于景渡有私心。 “本王会朝父皇说,此事是容大人提出来的,让父皇觉得容大人是想在这件事情上立功。”于景渡道:“还望容大人包涵。” 容庆淮叹了口气道:“殿下怎么说都无妨,下官只希望,殿下能安然无恙地将犬子带回来。” “容大人放心。”于景渡并没有给他什么口头的承诺,只起身朝他认真行了个礼。 容庆淮起身回了他一礼,转身告辞。 然而他刚走出几步,又顿住了脚步。 “下官可否求宴王殿下一件事。”容庆淮表情有些怅然地道:“待事情结束……” “容大人。”于景渡忽然打断他道:“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此事恕我不能答应你,但你可以放心,等事情结束后,我可以让他自己选。若他想走,我绝无二话。但若是他不想走,谁也不能勉强他。” 于景渡说这话时,目光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压。 “可是将来……”容庆淮道:“你让他如何自处……难道跟一堆女人争宠吗?” “容大人。”于景渡沉默了片刻,“本王如今不管说什么,只怕你都不会安心,何不等到了那一天再看呢?那个时候若晚辈做得不好,您大可以拿出做长辈的威严来。” 他最后这句话巧妙地转换了称呼,用了“晚辈”和“长辈”这样的字眼。 容庆淮是个聪明人,自然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只是这一刻,就像于景渡说的那样,无论他说什么容庆淮都不可能安心的。 容灼洗漱完出来之后,容庆淮已经走了。 他倒是没多想,只当自家老爹过来只是循例朝主人家拜年罢了。 毕竟他们父子寄住在宴王府,大年初一过来问候总是个礼数。 “你去豫州的事情,你爹同意了。”于景渡随口道。 容灼一怔,“他没说什么?” “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