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照顾你。”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也没再多问,他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想起昨晚的事情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我昨晚睡着了,是不是打扰殿下休息了?” “没有。”于景渡淡淡一笑,“从前又不是没一张床睡过,没什么打扰的。” 容灼看着他眼底的那抹青黑,心道这看着明显就是半宿没睡的样子啊。 “往后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殿下将我叫醒便是。”容灼道。 “往后去了豫州,只怕更要无分彼此,不必计较这么多。”于景渡态度坦然地道:“先吃早饭吧,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府一趟,朝你母亲拜个年。” 容灼闻言突然想起来,于景渡的母亲在对方少年时便去世了,想来他应该很想她吧? 念及此,容灼便道:“殿下今天做什么?大年初一也要忙吗?” “还真被你猜对了。”于景渡吩咐人将早饭呈上来,一边陪着容灼吃早饭一边道:“要去豫州了,这些日子有的忙。你若是在府里觉得无趣,我让黎锋带你出去转转。”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容灼问道。 于景渡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本想说让容灼不必操心这些,但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你若是不嫌无趣,可以陪着我,不过一会儿还是回府先朝你母亲拜个年。” “好。”容灼闻言忙匆匆喝了碗粥,便快步回房换衣服去了。 早饭后,于景渡让人送容灼回了一趟容府,又让人备了些礼一起带过去。 晌午容灼便回来了,还带了容母亲手做的春卷。 于景渡正在书案边,一手拿着一份文书,另一手提笔在写着什么。 “殿下,我娘说让你一定要尝一尝。”容灼将食盒打开,端着春卷放到了于景渡面前。 于景渡抬眼一看,暗道容母还挺有心。 “好,我一会儿吃。”于景渡冲他一笑,转而朝身边的黎锋道:“豫州营这个姓刘的副将,上次你去豫州的时候,是不是联络过?” “是。”黎锋忙道:“豫州营这边有陛下的圣旨,他们配合应该是没问题的。” “嗯,现在要考虑的是极端情况。”于景渡道:“万一真打起来,豫州营只怕未必够用。” 于景渡说着一抬头,发觉容灼还立在一旁,正眼巴巴看着自己。 “春卷快凉了。”容灼小声道。 于景渡略一挑眉,“我手都占着呢,要不你喂我吃?” 容灼闻言忙一溜小跑去找了双筷子回来。 于景渡看着他手里的筷子,表情稍稍有些失望。 “来。”容灼夹了个春卷放到他嘴边,于景渡别别扭扭咬了一口,评价道:“告诉容夫人,春卷味道很好。”容灼闻言一笑,将剩下的一半又送到了他嘴里。 “这两处州府,距离豫州都不算远,如果需要调城防的兵过去,应该两三日就能到。”黎锋道。 于景渡又咬了一口容灼递来的春卷,摇了摇头道:“城防的兵虽然不需要兵符就能调遣,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不考虑调兵的问题,免得惹父皇猜忌。” 容灼听得入神,问道:“陛下不是已经很信任殿下了吗?为什么还会猜忌你?” “信任是一时的,猜忌随时的。”于景渡抬头,便见少年夹着一只春卷放到自己唇边咬了一口。 觉察到于景渡的视线之后,容灼有些心虚,忙将筷子上剩下的一半又递到了于景渡嘴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