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一窜数字。我把纸条收在口袋里,心里却下了决心,只求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三个月的时间。 季经理离开后,他的那些话起了作用,别的女郎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嘲讽我了,她们一个个都对我避若蛇蝎。我心里苦笑,被孤立也好,这样起码能少些是非。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帮我说话的黛西道过谢后,一个人走向位于六楼的宿舍。 这些和我一同表演的女郎好像都不住在天堂的宿舍,而且她们还有客人要陪,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但对她们来说,这个夜晚刚刚开始,还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天堂规定,普通的员工一般情况下不许坐电梯,因此我走在无人的楼梯间,拖着隐隐作痛的膝盖,缓缓往六楼爬。 一双冰冷的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就被人用白色棉布捂住嘴。这块棉布被可以让人昏迷的药物浸过,我在瞬间失去意识。 等我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在漆黑的陌生房间里,嘴上被贴了胶带,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看你惊讶的表情,一定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见面吧。”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温霏甜美地笑着,对我扬了扬手里的针/筒,缓缓道,“你好像不是很想见到我,可是,我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到你了。” 那股药劲还没过去,我的脑里一片昏沉,却只能竭力思考着眼前的状况。 温霏怎么会出现在天堂,还是说,我已经在昏迷中被转移出天堂了?是她雇人把我弄晕的?为什么? “看你的眼睛,你好像有很多话想问我。” 她笑得甜美至极,却让我一阵恶寒: “我们姐妹一场,虽然关系不太融洽,但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我也不愿意让你不明不白。这样吧,我把堵住你嘴的东西拿掉,但你不许乱叫,否则,你的墨墨就会替你受到惩罚了。” 恶毒的女人,又拿温墨威胁我。但她又彻底拿捏住了我的软肋,她知道,我为了墨墨的安危,一定会配合她的要求。 她一把扯下我嘴上的胶布,动作粗暴。我顾不得胶布的黏性被强力撕下的痛楚,一口吐出嘴里的棉布,哑着嗓子问: “你又想干什么?” 听到我的话,温霏笑了,狰狞的恨意在她眼里浮现,她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应该是我问你,你又想干什么?”她恨声道,“你究竟对左愈下了什么迷药,让他变得越来越在意你?还有那个楚湛,你又是怎么勾搭上这种级别的奸夫的?” 我看着她因嫉妒而发狂的面容,在这样被动的环境中,忽然有些可怜她: “温霏,你自己心思不干净,就偏激地以为别人和你一样动机不纯。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就算我动机不纯,也不能让男人把我奉为女神,悉心爱护。” 这些话奇异的安抚了温霏,她很快平静下来,再次甜美地娇笑,用甜腻的声音说: “你说的没错,左愈是怎么折磨你的,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这个楚少,他也不过是拿你取乐,你真以为,他能保护得了你吗?” 我看着温霏,越发意识到和她没什么话好说,她已经恶毒的无可救药,像个魔鬼一样,失去了人性。 “不过,你太不让我省心,”说着,温霏的神情又变得狠戾,“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有必要这么做。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现在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吗?”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因为,只要我把这针/筒里的药注射到你体内,就能让你的神经错乱,让你变成没有思想的痴傻之人。你变傻之后,更容易被我操控。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你会*左愈哥哥,坏我的好事了。” 温霏笑得如此开心,就好像她要做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她笑容里的恶毒冷意,加上还没过去的药效,让我的意识一阵恍惚,忽然想起了三年前我入狱的那个雨夜。 当时,在左愈看不到的地方,温霏也是这么看着我,对我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童年时曾和我一起玩耍的同卵双胞胎妹妹,这个在世界上本该和我最亲近的人,竟变成了这副面目可憎的模样,将我害到如此境地,毫不留情。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也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啊。别人都说同卵双胞胎之间有这超出寻常的感应,那种感应是亲情的最高形式,可是,我注定不能在温霏身上找到亲情的痕迹了。 “温霏,你知道吗?谎言就是谎言,就算你能骗得了左愈一辈子,骗得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