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了?”温潇有些急切地问。 左愈缓了缓才说,“李兆有个弟弟叫李聪,是李氏集团的副总。这位李副总也有个儿子,和李厉同样是独生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但有一次在一场位于沪城举办的座谈会上,我看到了那个人带着贺苗苗。” 闻言,温潇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秀眉。 “又是李家?原来贺苗苗认识李兆的侄子。你觉得她和李兆那个侄子是什么关系?” 她低声问。 左愈尽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忽然记起了李兆那个看着人模狗样的侄子对贺苗苗做的一个动作。当时贺苗苗穿着高跟鞋,她应该是头一次来到这种场合,看着身边有那么多大佬,所以不可避免地有一些紧张,结果差点不小心被桌布绊倒。 而李兆的侄子很是自然地扶住了她的腰,之后两人说了会儿话,对方的手一直放在贺苗苗的腰上。 “应该是男女朋友,最起码那时候是。” 左愈得出结论。 如果李兆的侄子领的是别的女人,他还不能断定他们当时就是男女朋友,但像贺苗苗这样家世良好又在象牙塔读书的高知女孩儿,显然是不可能在不确定关系的前提下,就在公开场合接受一个异性这样亲密的触碰。 “这么说起来,这件事——” 温潇觉得这实在是太巧了。 她皱着眉头想,先是李迟两家之争,然后是她在拢烟馆里忽然中/毒,而拢烟馆的老板是迟停的前亲家,迟停本人对这个餐馆也有投资—— 另一边。 苏恋紫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衣,敛目垂眸,安静地走在母亲苏莉身后。 即使是黑色这样沉重压抑的颜色,仍然难以掩饰住她的美貌。而她黯然的神情,更给她添了几分忧郁美。到场参加葬礼的不是迟家人,就是迟家的亲戚,这些人之前也都见过苏恋紫这个继女,但在看到她时,都有些轻微的愣怔。 苏恋紫尽量不在意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她不知道他们是觉得她好看,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心中猜测她和迟永非的关系。这些人嘴上不说,但他们心里是不是觉得,是她挑唆了迟永非? 这让她的心情很沉重。 就如迟停的要求,这场葬礼十分简单,一切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步骤都被省去了,但仍然不失庄重。国人讲究入土为安,当装着迟永非骨灰的盒子被埋进墓地时,苏莉的眼眶有些红了。 苏莉脸上的那几份悲伤并不是装的,是真的觉得一个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就这么死了,还是用这种方式,这让她有些窒息的感觉。她紧紧地搀着迟停的胳膊,迟停沉默地站着,她能感受到他浑身紧绷着,这种紧绷对他来说并不寻常。 她知道,他是一个习惯了把各种情绪都藏在心里,不轻易表露出来的人。 主持葬礼的司仪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庄重地说出仪式般的话,随即,迟永非的骨灰盒就这么永远地被埋在了墓碑之下。 忽然,天空变暗,开始下雨。 拒绝了撑伞,迟停闭上眼睛,任凭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一旁的苏莉陪着他一起挨浇,不远处的苏恋紫打着一把黑伞,看着紧紧挨在一起的父亲和继母,心中又忽然释然了。 不论迟永非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是怎么想的,不论他给她带来了怎样的非议,不论他杀了李厉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活着的人都要好好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