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不可思议道:“你这人咋这样嘞,我跑腿不要力气的啊?耗了力气不要恰饭的啊?万一再给冻着了,看病不要钱的啊?” 朱振才:“……” “你这小小奴才,好生放肆!你忘了先前你家庄主也对我好言好语不成?若让凌庄主知晓你这狗东西如此狗胆包天,有你好果子吃!”朱振才扯虎皮拉大旗道。 门房可是得了凌相若的“免死金牌”的,现在是“奉旨索贿”,一点都没在怕的:“那我这狗东西还真的就狗胆包天了。” 朱振才不知道第几次被噎得无言以对。 不过纵然心中再怎么恼怒、再怎么想杀了这个大胆奴仆,他也不敢现在动手,毕竟他还有求于凌相若。 压下心中怒火,朱振才一甩袖子,转身往南门而去。 门房心说我他娘的还真是料事如神,这货果然去南门了。 南门是养生馆的门户,开门迎客,自然不会不让朱振才进去。 走在柳荫下池塘边的青石小路上,朱振才心中莫名多了一股“打脸”的快意。不是向他索贿么?不是不让他进么?他还不是照样进来了! 想到这里,朱振才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快步往里走去。 然而等到走到园林最北端的洞门时又被负责园林的伙计拦住了:“贵客止步,后面是私人地界,不可擅入。” 朱振才一阵错愕,按捺住脾气道:“我乃湖州总管,有事拜访你家庄主,还请通传一声。” 伙计道:“贵客您不要为难小人了,小人只是负责园林的伙计,也没有权限乱走的。” 朱振才已经忍到极限,抽出腰间的鞭子恐吓道:“既然如此,你便让开,我自去找你家庄主。” 伙计面色一白:“你,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分明是你们这些狗奴才蓄意刁难,索贿竟索到本官头上来了,瞎了你们的狗眼!”朱振才蔑笑道,“待本官告知你家庄主,看你等下场如何!” 训斥完,他便径自往里闯去。 伙计心急如焚地喊道:“你不能进去!” 朱振才见他还敢追来阻拦,当即挥鞭打去,伙计见状吓得面如土色,却已躲闪不及。 旁人见了,也大惊失色:“住手!” 然而朱振才早已没了耐心,又自觉受了不少气,竟是下了死手。 破空声响声如雷,这一鞭子下去伙计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朱振才发出一声狞笑,只觉出了一口恶气。 眼见鞭子就要落在伙计身上,旁人别过脑袋不忍去看,那伙计也绝望地闭眼等死。谁料异变突生,庄内原本运转缓慢的阵法忽然急速运转起来,一股黑雾汇聚而来,现出一道朦胧黑影,黑影手执黑刀对着鞭子挑了过去。 鞭子被黑刀一割两断,脱离了鞭身的一端在空中旋转几圈,力道尽去,落在了地上。 而另一端则由于长度不够,打在了伙计跟前的地面上。 朱振才看的目瞪口呆,惊骇无比。 黑影却并未罢休,反而追着朱振才杀去。 朱振才心中一凛,连忙挥动鞭子抵挡,谁料鞭子被黑影几招便斩得只剩一根柄了。 “唉!”朱振才忿忿地丢掉柄,转而抽出佩刀迎战。 能当上一方总管,朱振才的身手却是不差的,打了几个回合后便把黑影劈散。 可黑影由阵法所生,无穷无尽,劈散一个,便出现两个。越杀越多,应付不暇。 朱振才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见势不妙便赶紧往外跑去。 黑影却也不去追杀,而是缓缓消散了。阵法也由急速缓缓转慢,归于平静,只有聚灵阵依旧不停歇。 伙计惊魂未定,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吓死我了!” 旁人忙安慰:“还好没事,东家果然是神通广大啊,这阵法太厉害了!” 伙计咽了咽口水,也止不住地点头附和。幸好有阵法救他,不然小命不保。 “呼。”逃出庄外的朱振才见黑影没有杀来,这才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不甘心地往后看了一眼,但却不敢再闯进去,实在是心有余悸了。于是他只得忍辱负重地回来再次敲开了侧门。 门房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朱振才脸色爆红:“你!” 他一个朝廷命官被小小门房羞辱,心中的恼怒憋屈可想而知。更可恨的是他还不能打杀了这奴才! 想到先前去县衙请罪时安国公油盐不进的态度,朱振才冷静了许多,再次请求道:“我有要事拜访你家庄主,还请通报一声。m.FeNgYe-ZN.COM